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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無奈。
“說說正事,”她蹙眉道:“我來燕城是為了整頓吏治。”
“吏治?”
“不錯,說來也是巧,”她頓了頓,又道:“前些時日,燕城安氏的小公子喬裝進了王都,利用王都中貼下的司衣局詔示進宮來見我,聲稱家中有難,為燕城官宦所逼,走投無路。”
魏時崇蹙眉。
這些地方上的爛事,一樁一樁惹的他已十分厭煩,他知道,自己接手的這個柔伊,早已是千瘡百孔。
蔡泱端起碗來喝了一口水,看著水裡微微的波瀾,閉了閉眼。
“燕城從前繁華,你身為一個柔伊人不會不知曉,緣何會變成今天這副景象,定不是眼前這幾個貪官汙吏所造成的,此事,也需從長計議。”
魏時崇頷首。
燕城自先王登基起便已不復從前,而幾代柔伊王只知擴張柔伊領地,仗著兵強馬壯肆意向外掠奪,顧暇不及柔伊內部的窟窿。
殊不知,這窟窿越來越大,如今已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有我在,你安心在此歇息就好,明日我便著手安排此事。”
聞言,蔡泱看著他,仍是不放心。
“你帶的人馬,如今身在何處?”
“城郊一處,那地方夠隱蔽,不會有事的,你放心。”
她頷首,問起魏時兆的事。
“他是如何設伏的?”
蔡泱知道這位左賢親王,那日她冊封王后,如此重要的日子,這左賢親王也不知來露個面。
想必其人定是個狂狽之徒。
後來從宮中得知些他與魏時崇的前程過往,心裡便盤算著要好好看看這王都中勳貴人家,到底有多少與魏時兆牽連。
恰逢端午,一切便有了開端。
她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若是這些人敢給她使絆子,那便不用留情面。
魏時崇低眸,斟酌再三,還是將事情原原本本告知她。
蔡泱仔細聽著。
這屋裡熱,魏時崇光著上身,蔡泱看著他,忽的也覺得熱。
她背過去將袍子褪下來,裡面只穿了薄薄一層衣裙,露出似玉白的一截頸脖,魏時崇看著她動作,晃了晃神。
蔡泱轉身,小腹隆起的幅度眼見的比他走的時候要大。
注意到魏時崇的目光,蔡泱低眸看了看肚子,笑道:“他倒是一直都很乖,我平日吃東西的時候喜歡踹我兩腳,日後生下來,許是個愛吃的孩子。”
魏時崇的大手輕輕覆上她的孕肚,心上一股酸澀油然而生,他咧開嘴笑:“那就好。”
屋子裡被太陽暖烘烘的,兩個人就這麼依偎在一起,男人輕輕貼著她的肚子,心中是從未有過的安寧。
“如此說來,諶梵昇真是個奇人。”
她並不知曉曾顯瑜這號人物,卻知諶梵昇的能耐不小。
當年能被她父皇一眼相中帶進宮做國師,定是能力出眾之人。
這樣的人在東辰,若是為皇室所用,必定如虎添翼,同樣,若是為歹人所用,便是墨中摻灰,無論怎樣攪都是烏黑一團。
她摸了摸小腹,但願在諶梵昇的助力下,孩子能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