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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強下了命令要求,故有方才一幕。”
崔葳蕤笑道:“這就有意思了。可我見的那姑娘,絕非公主,倒像老太太前些年接來養著的綰姑娘,初春伯母生辰宴上,我有過匆匆一瞥,綰姑娘容貌驚人,我記得清楚。只我待的時候不久,她不一定記得我。”
聽此,崔燈霓垂下眸,端坐怡然,抿唇微笑並沒接腔。
那邊崔葳蕤見狀,只得聳了聳肩,不再將此事放在心上。
但她忽然彎了彎唇,心中不屑,側眸意有所指道:“二姐,你不會又要告訴盧夫人吧?”
“......”崔燈霓臉龐驟凝,唇邊滿是諷笑,“‘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我雖稱不上君子,卻知言多必失,亦不做此等卑劣之事。若他們行得端坐得正,合乎規矩,又怎容別人說上閒話?修身先要立己,難道你私自隨宇文泰出府一事、我有說出去?”
也不用她說,弄出來那般陣仗,想不知都難。
崔葳蕤難堪紅了臉,語塞低下頭去,但她似是忽然想到什麼,終究忍不下去,冷聲慢道:“我只知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有的人心智聰慧,是去助人,有的人俠氣灑脫,是去放人。偏有那心中有所求的人,既擁有聰慧心智,又有灑脫俠氣,生出奸詐,反用起這些優勢不顯山不露水,看似大方,實則最覬覦別人家的利得。”
“也最善於藏在暗處,給別人潑髒水。”
崔燈霓反倒平靜下來,甚至從始至終,她都多是心平氣和,並未因此同這個妹妹置氣:“三妹到底想說什麼?”
崔葳蕤笑了笑,道:“無他,只我身邊的丫鬟昨日叫人欺負了去。她本是個真正大方不計較的性子,一個婆子問她借東西,她只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愣,誰知那夏婆子來了,下人們中屬她最體貼,愛周全人。”
“然我院裡姑娘只是愣住,夏婆子卻不知何時記人家的仇,此時又做起‘體貼人’來,突然拍打那借東西的婆子,刻意轉話。這下倒好,旁人正瞧著,叫她這麼一打斷,再瞧我院裡姑娘那一愣,細想只以為她小氣,說不出是因不願借。何處喊冤?”
崔葳蕤意味深長地彎了彎唇,“左右不過是包老鼠藥罷了,那夏婆子竟只顧著落好,又心眼子小以為老鼠藥府上也有不捨得借的,全不顧別人到底在不在意。這就叫,什麼樣的心眼,辦什麼樣的事,看似討人喜歡,卻最是能無聲給人潑髒水扣帽子,和得一盤好稀泥。”
崔燈霓臉色開始僵了。她沉默隱在轎子裡的黑影中,不言不語,手卻攥得死緊。
崔葳蕤道:“二姐,能看透夏婆子陰險的聰明人是不多,但並非沒有。你說是嗎?”她笑了笑,也不管二姐姐如何想,只提醒說,“我提綰姑娘與韋二爺,是因想起了‘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若把真正的好人都逼走,留在你身邊的,還能是什麼樣?”
偶爾,謠言並不必要正面說出,只要像夏婆子那般,鬼鬼祟祟亂周全,自有別人一番誤解從天而降。
“我並不懂你在說什麼。”崔燈霓硬聲道。
崔葳蕤沒管,唇邊掛著單純笑容,姊妹倆忽然對上視線,她調皮又重複了一遍:“這次,二姐不會又要‘告訴’盧夫人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