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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禮貌地觀察自己。太熱情了,陳綰月無措之餘,不覺想往韋延清身後站站,又恐失禮。
她的身子不由己地僵硬幾分。
韋延清仿若無聞,手臂倒大膽地攬住了陳綰月的腰,將她護到位置上坐下,陳綰月顧慮打消,不用再思考往哪邊坐才好,默默地鬆了口氣。
畢竟他帶她深夜前來拜訪,兩人關係卻不明瞭。
但現在顯而易見的是,太妃娘娘和晉王都已心知肚明。韋延清的手臂終於收回了。
盧太妃從先帝還是權臣時便已為妾跟隨,後來夫人早逝,抬了正室。只先帝登基,並未冊封盧氏為後,而是封了側室為後,即當今天子的生母。然而後宮之中,最受寵的卻是盧氏。
先帝懷愧,多年獨寵。只後來皇后族中不滿,盧氏有了身孕後,沒過多久,長年無子的皇后竟也有了身孕,朝堂勸諫這才罷休。然而盧氏第一胎沒能保住,晉王是盧氏與先帝的第二個孩子。
李皎然生母為後。但先帝不顧朝堂反對,幾乎是強硬地將小女兒養在了盧氏膝下。
當年李太子誅殺手足,大抵由於皎然公主的原因,卻分毫未動晉王母子。
如今盧太妃年近四十,頭髮仍是烏黑,經過層層選拔方得入宮,自然都是真正的美人胚子。鬢髮間珠釵精巧,觀之風韻端莊,華貴矜持。
陳綰月見了這位太妃第一眼,便覺驚豔。
連盞銅燈置放在座首兩側,明幾高榻,廳堂兩面都是錦幕秀屏。纖瘦貌美的侍女站立席後屏前,皆垂手低頭以示恭敬,莊嚴又靜默。
座首以下,坐著金冠束髮的晉王,身上穿著麒麟蟒袍,他與韋延清同齡。
盧太妃溫聲開口:“延清,如此深夜,怎把綰姑娘帶來了?”
陳綰月默然錯愕,頓時明白為何韋延清會帶她來見太妃娘娘,甚至當著晉王的面,也不隱瞞。不可否認的是,起碼目前來看,太妃娘娘並不同於韋府那邊一心支援韋延清與公主的姻親。
晉王撫唇半晌,細細打量了,似笑非笑地道:“韋表哥順心了,自然要來先見您老人家。”
晉王俊朗率直,看起來與韋延清關係不錯。陳綰月聽出他話中調侃,耳根悄悄泛紅。她悄往左看,身旁男人只是悠閒飲茶,和晉王聊了起來,彷彿對此並沒知覺。
“晉王何日到的?”
晉王的府邸在皇城附近,距此較遠,一個月總有幾日會來太妃府上陪伴,以盡孝心。
他不理朝政,是個閒散王爺,陪其母妃的日子自然也就隨意了些。韋延清問罷,順勢側頭看向身畔的小姑娘。
對上陳綰月不解又茫然的目光,韋延清提醒道:“這位是晉王,你應是未曾見過他。”
陳綰月抬眸看了看,輕聲喚道:“晉王殿下......”
“本王昨日方到,”李炎霸衝那小姑娘略一點頭,唇畔含笑,接著道,“不成想你今日也過這邊來,我只慶幸比原先打算的日子早來了幾日,不然怎能看到,本王那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韋表哥,身邊竟有了喜歡的姑娘。”
“以前本王勸你,美人是苦中良藥,樂中仙藥,你只不信,如今可算信了?”
如此,陳綰月便知,這晉王殿下應是個不大正經的瀟灑性子。倒與傳聞略有相符之處。她垂了眼眸,心下微有思索。
誰知身邊那人也跟著不正經起來:“確有體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