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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配。”
李紳默了默,扶額不耐道:“既如此,定親之約這件事,你最好給朕爛到肚子裡。”
韋史:“臣謝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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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乾燥,北方平地颳起了急風。
三人才策馬行到郊外,韋府小廝忽然追了過來,遠遠的喊住韋延清,待前面三匹烈馬停止狂奔,小廝飛身下馬。
“二爺——!”
他急著報說:“有聖旨下來,老爺讓您作速回去領旨,老爺還說了,十萬火急,不能耽誤。”
韋延清握緊韁繩,暗思事出反常,領旨竟喊回已走半路的他,忙問:“可曾宣旨?”
小廝道:“不曾。皇上身邊的鄭公公還在府上等著。”
王徵和宇文空樸對視一眼,王徵溫聲道:“既如此,延清你先回去要緊,清晝那邊有我們。”
事到關頭,韋延清只好辭別王徵二人,一甩馬鞭,用最快的速度回了譽國府。
然畢竟耽誤太久,鄭公公已宣了旨回宮。
韋延清回來的時候,發覺府中從上到下都充滿了喜氣,連平日見了一面只屈膝低頭行禮的家下人等也很開心,見了他,都要停下來,笑著大聲說上兩句什麼話。
即使沒有一個恭喜的字眼,但眾人的態度已說明了一切。
崔老夫人看見來人,忙親自下榻,走去拉著韋延清的手臂,欣慰道:“瞧瞧,也是個能頂天立地的人物了。”
滿堂熱鬧,獨韋延清皺了皺眉,沒見韋史。
他淡淡地開口,與嬉鬧的氛圍極為相反:“父親何在?”
“在書房呢。”盧夫人牽著李皎然笑說。
韋延清當即轉了步子,推開崔老夫人的手,徑直往大書房跑去,下臺階時,甚至一步跳了下來。
書房內,韋史似是早在等候,此刻面對滿架的書籍而站,身後的書案上,一抹明黃被茶煙繚繞。
韋延清匆匆看了眼那道聖旨,儘量控制著語氣,因奔跑出現的熱汗順著額頭慢慢滑下一滴:“您喊我回來,是為何?”
韋史臉上愁雲慘淡,卻不似為了明黃聖旨,應是另有心思,韋延清深信不疑,即使當真如他所想,他辜負了綰兒,也不大可能看到父親為此有一絲的煩惱或在意。
他大抵是漠不關心的狀態。此時這般氣悶,極有可能是被誰擺了一道,或是官場上有了不順心的事。和韋延清有關,能給韋史一記當頭棒槌的人
——只有皇帝。
果不其然,韋史心不在焉,甚至是帶了幾分不明顯的得意口吻,告訴他道:“皇上出爾反爾,突然賜了道婚旨。”
但這並不影響他臭著臉色,不滿李紳的臨時變卦。韋延清眼中的神色慢慢而又逐漸地變深、變冷。從他聽到聖旨二字開始,再到回府後眾人的開心,最後是現在,韋史,他的父親,對此的冷漠與挑恤。
所有人的眼中,都把別人當成了自己。他們開心了,便不顧旁人的真心。
這種被附屬的感覺,讓韋延清心情糟透了,甚至生出一絲無可奈何只能忍受、直到麻木的痛恨。
韋延清忽而冷靜下來,這輩子,這一刻,是他萌生逆反想法後,最沉著又堅定的時候。他坐了下來,並沒為此同韋史大吵大鬧,或者置氣。他知道這最沒用。
韋延清忽然很感激,當年離開國公府,去了江南闖蕩三年。否則他不會生出翅膀,並且在這件事上固執得可怕,想要做到逆流而上。
當事情成了不能更改的定局,只有一條絕路可走,那麼到了一定程度,韋延清必然會是整件荒唐事中,最沉穩的那一個。何況,他有頭腦,有保底,也有能力。被迫往絕路上走的感覺,就是這麼爽呢。
韋延清稍稍垂頭,眼神陰鬱。
他眼中的“荒唐”,從來不是想要和媳婦兒奉子成婚。而是明知他有心上人,卻要逼著讓他娶另一個女人。
“誰的?”他可笑扯著唇,明知故問。
“......你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