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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燈霓搖了搖頭,許久沒緩過神來,荒唐,這根本不是一位世家公子與將軍後人所能做出來的事,崔燈霓心中大駭,既可悲又失望,不覺美目中恨鐵不成鋼逐漸添了火氣。
延哥哥身邊的人為何不管?
綰妹妹院裡的碧頃等丫頭又為何視而不見?!
崔燈霓踉蹌退出一步,躲去一旁深思。她怎麼也料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如今這種地步,她是真心疼愛綰妹妹,自然會為此感到痛心和失望。這其中,雖說也夾雜著幾分酸澀,但終究不敵親眼看著國公府中發生這等醜事來得錐心。
她的本意,並非如此!
崔燈霓神色凝重,痛心疾首地呢喃出聲:“寶兒啊寶兒,你可知,延哥哥就算不與皇室結為姻親,也無半分可能娶你?以你的聰慧,有何想不到的?何必弄到如今這步田地?”
然而不久之後,崔燈霓心中的可惜消失殆盡,昔日她常以為,綰月是個機智得體的丫頭,不想今日竟見了這一幕,打碎了她所有的心軟。
崔燈霓目光一轉,看了房中燭光半晌,冷抿著唇,悄轉步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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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以後,吉祥與碧頃端來銅盆,又重新搭了幾條巾帕在洗臉架上。韋延清洗漱罷,掀簾去鏡奩那看正在晨起梳妝的陳綰月。
“明日我要去江南辦事,可有什麼想要的?”
陳綰月一怔,梳髮動作停了下來:“你看著置辦便好。”她忽地彎起唇角,側頭笑道,“誒,我聽說那邊新出了什麼夜遊船,還有詩攤,若有機會,你先瞧瞧,有趣的話回來告訴我。不得空便了。”
韋延清答應了。
他佇立半晌,正巧吉祥她們進來收拾,韋延清順勢問道:“你們幾個可有需要帶的?”
聽問,碧頃和吉祥都是小姑娘,不覺歡喜,尤其是碧頃,從小在京城長大,並未去過江南。碧頃先擱下雞毛撣子,笑道:“別的我不想,就那兒的胭脂膏子,我想念已久。”
吉祥樂道:“我要江南的風箏!”
“風箏?”陳綰月笑扭過頭,姣好的臉龐光潔如銀盤,眉心才點畫了花鈿,她的眼尾很長,又風流上勾,生來自有一段媚而不俗的光彩,“京城這邊的風箏還不夠你頑的,你倒說說,江南風箏和京城風箏有何不同之處?”
不及吉祥急紅了臉回答,韋延清負手在旁,看著調皮的陳綰月,好脾氣地道:“這丫頭既說了要那邊的風箏,你讓她玩就是,追魚也跟去,帶只風箏想也不麻煩。”
吉祥激動的臉都紅了,陳綰月忽見房內並沒柳嬤嬤的身影,正要喚這丫頭出去問一問,一旁的韋延清已淡聲吩咐了句,讓她兩個去問問看她老人家可有什麼中意或懷念的,他好置辦帶回來。
吉祥歡歡喜喜和碧頃一塊兒出了屋子,去問柳嬤嬤的心願。
只剩下兩人,陳綰月走去他面前,問道:“怎突然要去江南?”
說來話長。韋延清簡單地解釋了句:“賈清晝在那兒出了點事情,我和王徵他們過去一趟。所用都是烈馬,到了也耽誤不了多少時候,大抵十來天便能返程。”
他走以前,還要辦成一事。
韋延清接著笑道:“今晚我有話跟你說,別睡太早。”
陳綰月只是愣了愣,她沒能想太多,韋延清神色如常,甚至更冷靜,她無法從他的眼中、臉上、包括舉止看出其他任何異樣。
她彎著唇,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