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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誒?這西夏太后,是個漢人?說是姓梁。”任白芷把新聞後面的梁太后的介紹看完後,驚歎道,“竟然都是漢人,為啥要打大宋?”
“正是因為她是漢人,才急著跟漢人身份劃清界限。”李林竹說道,扒拉了兩筷子素菜。
“為何啊?”任白芷好奇的問道。
“她是出生在西夏的漢人,在西夏,是党項人當家,她從小出身不好,又是異類。但幸運的是,她長得美豔,因此成為了西夏前一任皇后的親嫂嫂。後來又與前一任皇帝李諒詐私通,並鼓勵他發動政變,殺了前一任皇后一家,也就是她自己的丈夫全家,並把自己被扶持做上了皇后之位。後來李諒詐戰死,她便年紀輕輕成了太后,掌握了西夏的實權。但是西夏的貴族都是党項人,李諒詐又曾因為大力推廣漢化得罪了不少貴族,現在又來了一個漢人執政,西夏內部許多勢力自然是不服的。她為了穩住自己的政權,自然只能從各種方面去漢化,除了廢除她丈夫死前的政策以外,她還透過對宋宣戰,來劃清自己與漢人的界限。在她眼裡,大概身為漢人就是原罪。”李林竹雖然吃味,但還是耐心地把她想知道的事情介紹給她聽。
任白芷聽罷,不由擊掌道:“原來如此!你真不愧是行走的大宋百事通!我封的。”
李林竹聞言心中一暖,嘴角微揚。然而,轉念想到她明明已為自己妻,卻仍暗中往來舊人,不由心生彆扭。
雖說那封和離書確已在前,但那時彼此尚不瞭解,若他如今悔了,可否當作從未有過?但這樣會不會太無賴了?她會不會更加討厭自己??
這一思量,他神色漸沉,低聲嘀咕了一句:“世間之事,也非盡知。”
“怪可憐的。”任白芷突然接了一嘴,她還沉浸在梁太后的身世裡呢。
是啊,這個梁太后這樣否定自己的出身,真的就能得到她想要的麼?雖然北宋軍事戰力不咋樣,但僵持一個西夏還是沒問題的啊,而且也沒必要真動刀動槍,經濟制裁就夠對方受得了。可憐了兩國間的普通老百姓啊,怎麼就趕上這麼一個動盪的年代。
嗨,也不對,哪個年代不動盪呢?只是恰好出生在一個安穩的國度罷了。想到這裡,她又擔心起那個不知道多久會到來的【靖康之亂】。
“這有什麼可憐的。”李林竹心頭一窒,誤以為她此話有所指,忍不住反駁:“你不願說,我也不稀罕聽!”又不是所有事情都想知道。
“啊?”任白芷被他這一句搞得有點莫名其妙。想了一會兒後,她以為李林竹是無法理解她會同情這樣一個戰爭狂魔才會說出這樣的話,於是她趕緊解釋道,“我只是有些心疼她,並非支援。”
他???何韻亭麼??李林竹挑了挑眉,看著一臉認真的任白芷,心裡湧出了一窩蜂的醋意。
他有什麼好心疼的?爹是禮部侍郎,外公是大理寺少卿,可以參加特設的恩蔭科舉,明明學業不出眾,卻也可以考得一個從八品的官!
雖然想了這麼多,但李林竹還是不漏聲色地說了句,“哦。”
見他似乎不太喜歡這個話題,任白芷便自認體貼地換了一個關於菜的話題,“這家的醋魚做得不行,太酸了。”
李林竹卻又一次誤以為她在暗諷自己,趕緊反駁,“愛吃不吃。”說罷,夾了一大口魚入口,然而那刺鼻的酸味卻令他後悔不已。為了面子,他只得硬撐,面上依舊不顯。
任白芷見他這麼喜歡吃這醋魚,索性把整盤都放到了他面前,說道,“看不出來啊,你這麼愛吃醋。”純字面意思。
“誰愛吃醋了!”李林竹頓時炸毛,嘴硬道,“我只是喜歡這醋魚。”
“記住了。”任白芷對著他比了一個明白的手勢。
李林竹頓覺又羞又惱,索性撂筷,不再開口。
這一頓飯,終是鬧得不歡而散。
最後,任白芷也自以為明白地向蔓菁說道,“李林竹嫉惡如仇,下回可不能在他面前同情那些輕賤人命的人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有了前幾次虧錢的試水,她要準備幹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