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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陸路將糧食紛紛送到京城。
汴梁城內一時間糧草過剩,米價如瀑布般從高峰墜落。
當米價跌到不足三百文時,任白芷果斷出手,以低價購入兩千石米交引,償還了五百七十二石的本金與利息,手中還餘下一千四百二十八石。
她鬆了口氣,但不敢掉以輕心,繼續等待下一輪時機。
又過了月餘,米價迴歸常態,漲到七百二十文一石。她抓住時機,將餘下米交引悉數賣出,最終淨得一千八十三貫。
拿著滿滿的銀錢,她以七十貫的價格買回了典當的金簪與李紫芙的鐲子,又將零頭十三貫送給李紫芙作謝禮。
這一戰,險象環生,但她也一戰成名。
在賺到第一桶金後,任白芷再次感受到了手握重金的成就感,當然了,長期來看,“錢生錢”才是財富積累的核心。查理芒格有句話,最難賺的就是開頭的十萬,換到大宋便是,最難賺的,就是開頭的一百貫。
她一個不小心,賺了十個一百貫。
之後她聯絡了汴梁城內幾家大錢莊,經過一番談判,成功以年利率百分之八、百分之十和百分之十五,將這一千貫分存到三家錢莊。
這場炒期貨,讓蔓菁、任一多甚至李紫芙對她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時常圍著她問東問西,連茶交引和香藥的價格都要請教她是否值得投資。
蔓菁興奮地嚷著:“大娘子,您簡直是咱們汴梁城的財神爺啊!”
任一多也認真點頭,“跟著我姐準沒錯!”
李紫芙欲言又止,最後附和道,“說的對。”
唯有李林竹,不為所動。他依舊每日清晨去太醫局學習,下午回到自家藥房坐診,彷彿對自家娘子已經成為富商一事毫不知情,也毫不在意。
任白芷對此倒也釋然,暗自想著,他從小就錦衣玉食,估計物質對他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難怪能這般淡定。
不過,她心裡也清楚,這次的大賺完全是意外之喜,運氣成分極高。此前她用幾貫私房錢試水,結果全賠了進去,不然也不會這次把別人送的金簪子拿去典當加槓桿。
原本她設想此次大約能賺兩百貫,卻沒想到遠超出預期數倍,完全是運氣使然。
更讓她哭笑不得的是,那些金銀鋪的掌櫃,如今估計悔得腸子都青了,尤其是西街藥鋪對面的劉記金銀鋪。這家金銀鋪給她貸了兩百多石米交引,佔了總借貸量的近一半。
劉記的底氣,任白芷早已摸得一清二楚。這幾個月裡,她透過資料記錄和實地觀察,發現汴梁城內有三大金銀鋪最為強勢:內城的劉記和隨記,以及外城的蒲記。其中,劉記背景最深,背後站著大理寺少卿家的二公子,因此能獲得不少“隱性”支援。
儘管劉記的服務態度差,價格也略低於市場水平,但仍有不少人願意大老遠跑來光顧。任白芷仔細一打聽,才發現全是靠著“口碑”與“背景”。老百姓信任它,不是因為便宜,而是因為“安全”——傳言有官場大佬撐腰,即使虧了本也不會坑客。
“這些鋪子也是心存僥倖,才敢把這麼多米交引借給我。如今米價跌了個底朝天,他們的膽子大概被我給嚇破了。”任白芷忍不住搖頭失笑,她喜歡這種威名在外的感覺,雖然名聲不一定好聽,但一定有用。
想到這裡,她另一個計劃慢慢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