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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青樓女子騙去了一百貫的事兒,心裡有數的人能作出這事兒?”
“那你的桂花釀如果全留給我。”李林竹說道,“我便受累幫你看著正平。”
“臭小子,還惦記著我那酒呢!你那個酒量能喝得了多少。”陸懷罵道。
“我娘子能喝,怕是你的兩壇不夠她塞個牙縫。”李林竹打趣道。
陸懷忿忿道,“老太太給你娶的什麼媳婦,醫藥一竅不通,愛遲到,沒個正行,被安排日日查賬,卻經常往對面的金銀鋪跑。”
李林竹來了興致,“哦?她總是往金銀鋪去?”
陸懷似乎察覺到什麼,趕緊說道,“三壇,看著正平,我就再多跟你說些你家媳婦的事。”
李林竹笑了,說道,“陸二叔這討價還價可不行啊,我若想知道,回家問我媳婦就是了,哪兒還用桂花釀來換。”
“那就算了,本來還想告訴你有一次,我在那金銀鋪裡碰見有個男子與你媳婦搭話來著,來說請她吃飯。”
李林竹變了變臉色,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三壇。”
陸懷得意地笑了笑,說道,“好像是何侍郎的兒子,我聽別人叫他少東家。”
李林竹眯了眯眼,“是哪個何侍郎?”
“還能哪個何侍郎,就是你大伯母的胞兄啊。”陸懷說道,“還有一日,我看到何家大郎來店裡辦事,正巧碰上你媳婦,他想法設法找你媳婦說話來著,不過你媳婦倒是拒絕得直接。”
李林竹嘴角漏出了不易察覺的笑,說道,“哦,這些事啊,我都知曉,她說過。”
陸懷當即戳穿,“你小子,就裝吧。”隨後看了一眼窗外已經有些黑的天色,趕緊說道,“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
另一頭,顏懷義如約來到茶坊與李林蘭對弈。
“你給我介紹的那個劉老三不太行,都不打個招呼,就不幹了。”顏懷義邊下棋邊埋怨道。
“是我疏忽了,當時也是看他可憐,才給他介紹了這麼一個出路,沒想到。”李林蘭也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慢慢落下一子。
“你啊,就是心太善。”顏懷義盯著棋盤若有所思,嘴上卻繼續說道,“心善就被人欺。就像我,被姓陸的壓了多少年。”
“恭喜顏兄,熬出頭了,陸醫這一走,藥鋪就屬你資歷最老,若需要找助手醫師,在下倒是有幾個推薦。”李林竹不落痕跡地說道。
“啥啊。”顏懷義眼睛卻並沒有離開棋盤,依舊思索著,“陸老頭走了,那個位置由他侄子接手了。”
“哦?”李林蘭有些吃驚,“沒想到叔母竟這般偏袒陸家。”不過也無所謂,他的目標是賬房職位,“那賬房呢?總不能讓一個女子長期拋頭露面吧?若是。”
話還沒說話,就被顏懷義打斷,“還是那個姓陸的。”
“什麼?”李林蘭十分吃驚,“陸賬房挪用公款,這觸及到了叔母的底線,怎麼可能還留用?就不怕他再犯?”
“我也不知道。”顏懷義終於落了一子,抬頭說道,“好像是你那個堂弟媳任氏,有什麼奇人異術,能一眼看破造假的賬目,陸賬房對此深信不疑。所以王氏便留下了他,但每日的賬目都要送給任氏過目。”
“是麼?”李林蘭心頭一緊,一不留神,下錯了一子。
“哈!我贏了!”顏懷義興奮地數起了棋盤活子,雖然看上去大面積棋格都是白子吃掉了,但黑子靠著這一處那一處的小地方,竟比白子多出一氣。
李林蘭看了看棋盤,若有所指地說道,“怪我,只顧著大的,忘了小的。”
又一次了,這任氏,怎麼總擋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