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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師兄”地叫著,挨餓受凍,吃苦受罪,不惦記著頂頭正兒八經的師父,光逮著他這個懂得說體己話,噓寒問暖的師兄薅。
像一群新孵化的小黃鴨,羽翼未豐,就曉得翹著禿毛的肥臀,精確地覓到了能夠替自己遮風擋雨的屋簷,尋求庇護。
溫孤懷璧從師兄到大師兄,從隨水峰大師兄到問道宗公認的大師兄,承攬三大峰內門弟子、外門弟子的接引職能,更甚至,大傢伙只知道有大師兄,不知峰主長老。
名望的激增沒有帶來實打實的效益,反招來了潮水般的質疑。
溫孤懷壁剛帶完落花峰的甘驅霖、梅自潔,斬情峰的關照業就殺上門來,冷嘲熱諷,“什麼玩意兒,當幾年大師兄,可真把自己當盤菜!”
一襲勁裝的修士,冷哼一聲,“你以為你是慈悲心,大善人,我呸!連辟穀的苦都撐不住,勉強矇混過關的弟子,怎堪大用?不如早早死在宗門裡,算是個丹霞峽谷騰塊地兒!”
“你處處關照,焉知他們將來不會在別處摔個大跟頭。等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際,難不成你能天降神兵,及時救濟?他們會怨死你的!”
“還望關師妹得饒人處且饒人,多修閉口禪,而非多造口業。”溫孤懷壁手頭握著削好的小黃鴨木雕,右手持著的刻刀瞬間抵住了她的下頜,“好死不如賴活著,能活得一時是一時,我們修真之人,不都如此麼?”
一招恩威並施,讓風風雨雨全都止歇。
早些年,溫孤懷壁把費清明的資質視如土芥。以大師兄的名分,對人從寬發落。以保護的名義,實際上瞧他不起。
自從費清明拔不出劍的事被證實,且幾百年來毫無進展,他在宗門那就被判了死刑,活的形似幽靈。一代天驕,無人問津。只有斬情峰峰主痴心妄想當塊寶,旁人無不冷嘲熱諷,奚落恥笑。
斬情峰的人護著小師弟,是出於一榮俱榮,一毀俱毀的心理。
溫孤懷璧可憐他,最遺憾的是難逢敵手的自己。
給師弟師妹們喂招,猶如給整日嘰嘰喳喳的雞群撒穀子。對鎮守的執劍長老動手,師出無名。向各位長者討教,則是以下犯上。
他卡在一個不尷不尬的地位,前進不能,後退不對。
好在費清明不負眾望,當真持起了劍,現今才有資格與他打擂臺,而非還沒開始對招,就被踢出場次。
好久沒有打過一場大架的溫孤懷璧,缺乏旗鼓相當的敵人,沒提起棋逢對手的信念,生不出打鬥的激情。這會兒興致上來,旁的什麼都不顧及。
上次栽在嗩吶匠那,被解裁春設計所害。是他沒能把握好前情,受人埋伏。
勝負有別,找出一萬個藉口狡辯都無從洗脫。他心服口服,無從掛礙。
師門的命令佔據要位不假,師弟師妹的安危存了幾分,溫孤懷璧自有分曉。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並沒有把解裁春放在於自己同臺競技的位次。
區區一個凡人,生死跨度撐死了都逾不過一百五十年。朝為紅顏,暮成白骨。
他打個坐的空檔,綠鬢朱顏就儼然淪為一捧黃土。師門卻緊追著不放,不從頭到尾深透拔除,始終認為是一個心頭大患,甚至不惜栽贓陷害,旁敲側擊,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