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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無情道有異曲同工之妙,區別在於一個是顯性的外相,一個是含蓄的內在。雖然解裁春本人一點都不含蓄就是了。
無奈主死的嗩吶匠,本就站在求生的修士對立的立場。一個殘酷中有真意,在冰冷的死亡中釋放溫暖。一個在堅毅地走在眾人不能領會的道路上,拋棄七情六慾,追求大道。在尋求的長生中冰凍身心。
溫孤懷璧以為,解裁春能夠理解他的。都是外熱內冷的性情。
而解裁春一次次出乎他的意料,每一步都踩在他完全想不到的點子上,力圖將他溫柔的假面毀壞,露出底下冷冰冰的真容。
她先是想貼貼身的肚兜塞進他的嘴巴里,要他每一次呼吸都品嚐到她近在咫尺的體香。甚至能夠透過那似有若無、似近還遠的香味,想象到這柔軟的綢緞是如何順著女子的肌膚向外擴充套件出水滴狀的弧度,吸引人採擷的山茱萸落座在山巔之上,迎接他的目光。
接著一顆顆掉下來,飽滿到枝頭的承受不住重量,準確無誤地落入他口中,充盈他無意識分泌著涎水的口腔。就像是變相送進他的口中,誘惑他吮吸。
和那又有什麼區別呢?更甚者,比那更具有誘惑力。推物及人,人性總免不過貪婪。一旦嚐到一點芬芳,就忍不住索取更多。
體會到身體的變化,被紅繩綁著的溫孤懷璧難耐地震動了下,調整了下半身的坐姿。解裁春只往下瞥了一眼,就心知肚明。鼻腔中洩出一聲輕嘲,像一個火辣辣的大耳光。
因為他親身體驗過,所以能夠明白,在炭火般的灼熱過後,先翻滾出來的不是沖天的怒火,而是渴望她掌心的冰涼。
然後她一腳踩在他的要害上,直接明瞭地踩中他心術不正的象徵。
人側著臉,在他頰邊咬耳朵,有蘭香般的吐息縈繞,“本來就起來了,被踩竟然會更舒爽,你是被虐狂嗎?”
前塵往事,穿心而過。面對解裁春,隨水峰師妹的呼救,費清明,溫孤懷璧兩人做出了不同的回應。
費清明一心回援,並不留念作戰。而溫孤懷璧反其道而行之,若能一較高下,就算舍了旁的雜事,又有何妨。人命如草芥,不管是在哪處境界都一樣。既然能夠砍了又生,生了又長,少了這一茬,兩茬,又有何分別?為何要偏偏抓住這一個不放,反正不日過後又會呱呱墜地一籮筐。
在費清明失神,追求著響應而不戀戰的過程中,就註定他落敗。
高手過招,招招致命,由不得他抽出一念。
溫孤懷璧果斷將費清明穿心而過,釘死在身後的牆壁上。而費清明奮力揮出一劍,卻失了準頭。
不,並非刻意失了準頭,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本命劍寄餘生衝破夜幕,指向解裁春兩人方向而去。就算主人到不了場,也要送去寶劍,聊作救援。
“你倒是情深義重。”溫孤懷璧冷笑,單手使勁往下壓,重創他的琵琶骨,將人扣了,“小師弟擒拿歸案,不負師門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