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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希望放在除了沒有軀殼外勝過迴光返照的甘驅霖。
“你現在能不能來一招突然爆發,變成一個掀天揭地的鬼修,突破魂魄的限制,直接打攻實體?”
“目測是做不到的。”甘驅霖的爽直程度和他給出的答案一樣要命。
解裁春不洩氣,轉頭矚著白慈溪,“以你眼下的能耐,能不能做到擊打一個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移動速度還賊基拉快的屍體?”
“就你描述的前提條件,我全盛時期打起來都麻煩,何況當前一隻腳踏進奈何橋的我?”白慈溪懷疑她誇大其談,嚴重高估了來襲的賓客。
而這陣兒,不管解裁春高不高估,她都沒有人任何還手的餘地。
解裁春轉頭就去扇周圍昏睡過去的問道宗弟子巴掌,沒扇醒。拎著他們的衣領子甩了甩,要把他們的腦殼甩出去了都沒顛醒,看架勢,起碼要睡到太陽曬屁股。
“一群學藝不精的傢伙,拎來湊數的嗎?”
解裁春怒火中燒,又別無辦法,只能緊急呼叫救援。
她不僅要自己呼叫,還要讓身邊的人一同呼叫,主打一個能拽得一個是一個,能求到誰就求誰,“不想死就快點叫人回援!”
解裁春把玉牌塞到白慈溪胸前,自己對著紙人那頭大喊,“費清明,趕快回來,活屍來了!”
被直白下了命令的白慈溪,本有不服,瞥見解裁春神色凝重的模樣,倒是信了幾分。
和她們這群若無龐雜瑣事,找個深山老林躲起來,能夠苟到天荒地老的修士不同,嗩吶匠們命如朝露,送的人多了,少不了被一齊帶走,肯定比他們惜命。
受其緊張的氣氛感染,她開始急忙呼喚大師兄。
玉牌、紙人那頭,傳來相同而稍有延遲的刀劍對碰聲,兩股噪音雜糅,隱隱能領會到刀鋒摩擦間迸濺出的火花焦臭味道。
本就身受重創的費清明,精美的服飾被劃得全是豁口。肩口懸掛到腰側的金鍊潑了血,斑點紅梅狀濺開了,一身的傷疤,血流如注。
他被一連打退十來步,反手把寄餘生插進地面,才止住了後退。
險些穿胸而過的挫損,傷筋動骨。一道裂痕貼著他的下眼角剜過,要不是他避讓得快,這會兒該是?瞎子走溪灘——不知往哪裡過。
比起實打實創痍未瘳的口子,費清明更可惜瞭解裁春贈予他的服飾殘損。他抹了把近要毀容的面目,生出幾分惶恐——這張受人喜愛的皮囊損毀,小滿姑娘是否會毫不留情地離他而去,另擇新歡。
也並非沒有此先例。小滿姑娘她,素來是敢愛敢恨,任性自專。
費清明控制自己不去想,溫孤大師兄是不是特意以權謀私?故意損壞他的容貌,好藉此上位,與小滿姑娘親近,卻遏制不了磨人的想象。
那夜明月高懸,溫孤大師兄坐著,小滿姑娘站著,她低頭,他仰望,郎情妾意,好似一對即為登對的璧人,羨煞旁人。
手中的寄餘生蠢蠢欲動,叫囂著剷除所有礙事的人。而他握緊劍柄,唯一甜蜜的念想,居然是今日他折損於此,大師兄也無法違抗師門之命,必讓小滿姑娘赴他後塵。
屆時,方才真正做到生同衾,死同穴,誓同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