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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都比人類要差上一點。
她皮笑肉不笑地踢了他一腳,禪院直哉沒躲,雖然躲了這下縱使痛快,但是以禪城真刁鑽的性格,要是讓她覺得這是在做無用功,那麼禪院直哉以後都別想再跟她交談上一句。
‘性格不好的女人會把男人都給嚇跑。’
他曾經好心好意地這樣告誡過自己的遠房表姐,換來的既不是暴力,也不是嘲諷。
禪城真只是在下次相遇的時候,當著他的面將頭稍稍一偏,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他的幾個廢物兄長就像是聞見了蜂蜜滋味的蒼蠅蜂擁而至,大獻殷勤圍著她攀談。
然後她便挑起眉毛,嘲弄般地望了他一眼。
——很顯然,禪城真知道怎麼做才能讓禪院直哉覺得丟臉。
他知道自己的廢物兄長腦袋裡究竟裝著什麼樣的想法,日後繼承家主之位的是直哉,其他人屁事沒有。
以這位幼弟的性格,想必不會像禪院直毘人對待扇那樣讓人好過。
混得不好可能被掃地出門,最好的結果也不會像如今做家主之子這樣安逸,在家裡吃著白飯還能對僕人呼來喝去。
他們沒有多少做咒術師的天賦,否則直哉的次代當主之位絕對沒有那麼實至名歸。雖然是禪院家的嫡子,可直毘人老當益壯,五十多歲了還能給他們生出一個惡魔般惡劣的小弟,從此可見,禪院家其實並不缺少爺。
而日後就算他們結婚的物件門第不會太低,那也不太可能是哪個家族極其重要的人物。
與其默默地接受在家裡做一個分不了多少遺產的隱形人,老爸死後在弟弟直哉的壓迫下忍辱負重討生活。
那還不如現在就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趁現在的皮囊還算年輕好看,趕緊套牢一個對自己大有助益的未婚妻——再不濟是一個擁有豐厚嫁妝的妻子。
此刻寄住在他們家的禪城真簡直算得上是理想中的理想,長得漂亮,性格也好,是一個家族的繼承人……作為禪院家的親戚,血統方面的條件也沒的說。
最最重要的是,這女人還挺討直毘人老爹的喜歡,禪院家主已經因為禪城真的告狀將他們的小弟狠狠地走了好幾頓。有一個能在家裡說上話的媳婦,四捨五入便是在家族勢力中有代理人替自己斡旋。
禪院直哉把這些人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禪城真不愛搭理他們,他覺得那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廢物兄長們固然都挖空心思想要討好禪城真,但世界上的好東西無論怎樣都應該由禪院直哉擁有。
所以禪院直哉才會在五條悟出現以後那麼生氣,不惜守在這個女人的房間外等著質問她去了哪裡。
他覺得被冒犯了,而禪城真這個舉動同樣讓他覺得冒犯。
就算是再怎麼瞧不上他們,也無法否定那群廢物有跟自己撇不開的血脈聯絡,禪院直哉簡直為和他們頂著同樣一個姓氏感到羞愧——
這群想靠女人吃飯的傢伙乾脆上吊死了算了。
他索性在心裡為這些傢伙的人生下了定論:他們活著都是浪費空氣。
禪院直哉打心底覺得自己那幾個廢物兄弟不配做個男人,但禪城真好像從始至終都沒有將他給視作一個男人。
每回他說起‘女人如何、男人如何’的論調,遭來的不過是這女人聽見笑話般的恥笑,就譬如這一回,禪城真同樣以滿不在乎的語調回應他說:“怎麼了?我這樣做會讓你想起自己又輸給了五條悟?”
才怪呢——禪城真可不覺得禪院直哉會為他敗給五條悟的事蹟覺得羞恥。
他頂多會為此生出臉面受損的一點點不甘,剩下的八成都是和五條悟人生軌跡發生交疊後產生的竊喜……禪院直哉的性格一等一的慕強,輸給大家眼裡的‘最強’只會讓他成為‘最強’論調的擁護者。
這個傢伙絕對在某一刻在心底為自己成為五條悟光環的一部分覺得竊喜,因為這種參與感保不準向他提供了一種接近了‘強大’的錯覺。
就像他曾經在她借住在禪院家的一年裡,鍥而不捨地向她吹噓他那一位堂兄一樣。
越是強大、越是了不起、越是不愛搭理他的人,就越會引發禪院直哉的迷戀。
可是要禪城真為了擺脫他而給他幾分好臉,甚至讓她去迎合他的那些惡臭發言,那簡直就是做夢。
“你的那位堂兄的電話號碼呢?”
見禪院直哉沒有反應,禪城真耐心地重複了一次:“你的那位堂兄,禪院甚爾,你有他的電話號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