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簡史

音樂小子殺戮（1991年3月22日）_五 (第4/4頁)

，而是為了其他什麼原因。女士，咱也是女人，你知道的。咱看得出女人想得到什麼的時候是啥樣子。

&esp;&esp;——我得回急診室了。

&esp;&esp;——去吧。下次咱會告訴醫生，你動不動就會上樓來這兒待一會兒。

&esp;&esp;——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esp;&esp;——咱的男人。咱還能不能聽見他說話了？

&esp;&esp;——你該問醫生——

&esp;&esp;——告訴我。

&esp;&esp;——你不想聽我的看法，我不是醫生。

&esp;&esp;——告訴我，咱說了。

&esp;&esp;——大概會像個四歲小孩那樣說話吧。前提是他能恢復神志。他必須從頭學習所有東西，但說話還是會像個弱智。

&esp;&esp;——哦。他還能走路嗎？

&esp;&esp;——按現在的情況看，他多半再也拿不住杯子了。希望你明白，光是因為我剛才告訴你這些，醫院就可以解僱我。

&esp;&esp;——解僱你，就因為你是第一個肯跟我說實話的人？

&esp;&esp;——跟你說實話不是我的職責。我的職責是告訴你我們認為我們能處理得了。另外，醫院裡沒有任何人能預測患者會發生什麼情況，因此誰也不願意說了如何如何結果卻沒有如何如何。他有可能恢復，也有可能——

&esp;&esp;——死。

&esp;&esp;——也有這種可能性。

&esp;&esp;她看著我像是等我提問。也可能我只是在她臉上看到了我想看到的東西。監控器又滴滴一響，但這次她沒有嚇得一哆嗦。

&esp;&esp;——是喬西·威爾斯干的嗎？於是我提出了問題。這麼多年，我一次都沒有說過這個名字。始終鼓不起勇氣說這個名字。我知道以後我會唾罵自己，因為我居然會放任思緒亂來，不顧這麼多年我一直覺得他在追殺我，雖說我確定就算我在路上和他擦肩而過，哪怕他停下腳步和我搭訕，他也只會當我是個無名小卒。

&esp;&esp;——喬西·威爾斯？

&esp;&esp;——我不是說他本人。我是說他的幫派。

&esp;&esp;——你不認識布朗克斯的其他牙買加人？

&esp;&esp;——這和任何事有什麼關係嗎？

&esp;&esp;——他們不叫幫派，叫匪幫。喬西已經在監獄裡待了兩年，現在哪兒都去不了。

&esp;&esp;——什麼？

&esp;&esp;——你連一期《集錦報》都沒讀過？也不看牙買加新聞？他們這個月就要送他來美國接受美國法庭的審判了，我親愛的。是喬西·威爾斯的匪幫掃射了那家夜總會。人人都知道“碎花布”是頂級大唐幫的夜總會。不是說他們擁有那地方，而是他們總在碎花布廝混。知道好笑在哪兒嗎？咱還記得當時在放什麼歌，因為咱剛好在問別人，為什麼《夜班護士》到現在還這麼好聽。別問我為什麼沒看見兆頭。喬西·威爾斯的兒子在牙買加被殺，兇手肯定和頂級大唐幫有這樣那樣的關係。你早早從牙買加逃掉算你走運，但留在金斯敦的我們其他人就倒黴了。

&esp;&esp;——所以你丈夫只是個旁觀者？

&esp;&esp;——不，女士，他是頂級大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