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伏擊(1976年12月3日)_阿歷克斯·皮爾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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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阿歷克斯·皮爾斯
&esp;&esp;想問我的情報源,對吧?他告訴我歌手有可能捲入了數月前開曼納斯公園的賽馬欺詐案。假如狗屎沒從某個方向砸下來,因此真相很可能離它不遠,牙買加人對此有個說法:就算不是怎樣,也差不多就是怎樣。我一丁點兒也不相信歌手有可能捲入任何詐騙案,他媽的完全是胡扯。但我很確定有人拉了屎,弄得家裡臭氣熏天。我的情報源還告訴我,幾周前的一個下午,歌手從克拉倫斯堡海灘回家——這已經很說不通了,因為連我這麼一個白人,巴比倫的化身,都知道他每天早晨去巴夫灣運動,準時得像鐘錶。有幾個人似乎知道他為什麼去克拉倫斯堡,這一點頗有意思。他和幾個來找他的人離開,他的手下只認出了其中的一個人。三小時後他回到家裡,憤怒得一整天都臉色通紅。
&esp;&esp;愛莎大概是在四個小時前離開的。我還躺在旅館房間裡的床上,眼睛盯著自己的肚皮。這一趟真他媽諸事不順。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我的意思是說,我當然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我就像《國家探尋者》的醜聞獵人,卻在為訪談了丹尼爾·埃爾斯伯格的雜誌服務。不,我連醜聞獵人都不如,我是個底層人渣,為照片配詞說明只有一首紅歌的傻逼穿什麼衣服進錄音室。整個採訪任務就是在浪費時間。也許我該把視線從自己的肚皮上挪開,集中精神做點什麼。還有,自憐自艾也未免太過時了。有些事情正要發生,我能感覺到。也許是音樂裡的什麼東西,我說不清。我躺在床上,聞著床單上愛莎的香水味,看著陽光灑在窗戶上,這時電話響了。
&esp;&esp;——正在幹什麼事情……或者什麼人嗎?他問。
&esp;&esp;——很好。這個俏皮話琢磨了一上午,對吧?
&esp;&esp;——哈哈。也去你媽的,皮爾斯。
&esp;&esp;馬克·蘭辛。我得花點時間搞清楚這個傻逼是怎麼找到我的。
&esp;&esp;——天氣不錯,對吧?天氣是不是不錯?
&esp;&esp;——要我說,從旅館窗戶往外看,和平時也沒什麼區別。
&esp;&esp;——別他媽亂倒蛋黃醬了。你還在床上?昨晚的婊子肯定特別帶勁。你,我的朋友,需要更好地認清人生。
&esp;&esp;真他媽要命,他這麼熱乎,不知道是因為他在這兒只認識我一個人,還是他出於某種詭異的誤解,覺得我和他是好朋友。
&esp;&esp;——有啥要說的,蘭辛?
&esp;&esp;——今天早晨我在想你。
&esp;&esp;——我幹了什麼,值得你這麼大發善心?
&esp;&esp;——嗯,原因很多。比方說,你很可憐,但我是你的朋友,所以我不得不告訴你。
&esp;&esp;我想說他不是我的朋友,就算撒旦帶著十個大ji巴的魔鬼幹插我屁眼,我也不會和他交朋友,但此刻他的狀態其實挺好玩的。每次他需要什麼東西,但又傲慢得沒法開口,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esp;&esp;——所以昨天晚上我和歌手在這個房間裡——
&esp;&esp;——什麼房間?蘭辛,你他媽在說什麼?
&esp;&esp;——你別他媽總打斷我,皮爾斯,聽我好好說完行不行?怎麼了,你小時候你媽沒買過艾米麗·波斯特的禮節書?
&esp;&esp;——我是野狼養大的,蘭辛。野狼養大的。
&esp;&esp;我很想扯開話題,扯到十萬八千里之外去,因為我知道我不關心他說什麼會讓他生氣。
&esp;&esp;——其實我正在回憶我老媽是怎麼教我的,自己狩獵,自己殺生。實話實說,提起艾米麗·波斯特,我有個前女友——
&esp;&esp;——媽的扯什麼,皮爾斯。我他媽才不在乎你老媽呢。還有你的前女友。
&esp;&esp;——你應該在乎啊。她很好。不過不是你喜歡的型別。
&esp;&esp;說真的,我可以這麼胡扯一整天。真希望我就坐在他面前,能看見他漲紅面頰。
&esp;&esp;——皮爾斯,說真的,漢子,他媽的扯什麼?
&esp;&esp;漢子?這個新鮮。我應該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