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簡史

影子舞蹈（1979年2月15日）_巴瑞·迪弗洛裡 (第5/7頁)

還想交朋友的話，你就不能繼續叫我——

&esp;&esp;——賬房先生？

&esp;&esp;——不，迪弗洛里奧。

&esp;&esp;——別這麼自來熟，迪弗洛里奧，不符合你的性格。

&esp;&esp;——你要是知道什麼符合我的性格就會叫我老巴或者巴瑞了，甚至像我岳母那樣叫我伯納德。來，再問你一次，你需要我做什麼？

&esp;&esp;——你看見伊朗出的那些爛事了吧？

&esp;&esp;——你覺得迪斯科是不是爛音樂？

&esp;&esp;——只是找個話題而已。

&esp;&esp;——不，你從不閒聊。聽說約翰·巴倫在寫他那本克格勃著作的續集。

&esp;&esp;——最好不過了，上帝做證，我們確實應該把那些克格勃的沉睡間諜揪出來。

&esp;&esp;——還有支援他們的叛國者。

&esp;&esp;——會有誰呢？他書裡提到的那個比爾？按照我讀到的，我是個酒精成癮的花花公子，永遠活在破產邊緣。

&esp;&esp;——所以你讀過？

&esp;&esp;——廢話，我當然讀過了。我吃驚的是你居然會認真對待那個想當間諜的下三爛。

&esp;&esp;——他的書至少和你那本一樣有娛樂性。

&esp;&esp;——去你媽的。順便說一句，我的新書快出來了。

&esp;&esp;——那是當然。至少還有一千條人命供你糟蹋。順便問一句，你的好哥們兒切普洛夫怎麼樣了？

&esp;&esp;——誰？

&esp;&esp;——漂亮。非常有技巧。少裝了，艾德勒，連《每日郵報》都知道你經常和切普洛夫聊天。

&esp;&esp;——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esp;&esp;——埃德加·阿納託利耶維奇·切普洛夫，俄羅斯新聞社駐倫敦人員。他是克格勃的人。你繼續。我坐著聽你表達萬分震驚，說你完全不知道。提醒你一句，我看不見你的臉，震驚不是很容易表演。

&esp;&esp;——切普洛夫不是克格勃。

&esp;&esp;——我穿四角內褲，不穿拳擊內褲。你最遲從1974年就開始和他來往了。

&esp;&esp;——我不認識俄新社的任何人。

&esp;&esp;——我親愛的比爾，你應該不止這點本事吧。剛開始你說你不認識他，然後說他不是克格勃。我們要不要停一下，讓你先整理整理思路。假如你不知道切普洛夫是克格勃，那你不是愚蠢就是容易上當，還是說你實在太缺錢？古巴情報機構付你多少？一百萬？

&esp;&esp;——一百萬？你太不瞭解古巴了。

&esp;&esp;——上帝知道你有多麼瞭解。說吧，混蛋，你到底要什麼？

&esp;&esp;——情報。

&esp;&esp;——你肯出多少？一個無主寶藏？你企圖出賣自己的時候，是不是就是這麼對克格勃說的？

&esp;&esp;——我不是問你要情報，白痴，是我給你情報。他媽的耶魯小子，有些情報說不定能跟你扯上關係。

&esp;&esp;——喂，你不能因為你從佛羅里達州塔科馬游出來，就能跟我隨便扯淡了。不管你想賣什麼，我都肯定不會買。這次對話有錄音的。

&esp;&esp;——這個大家都清楚。

&esp;&esp;——別擔心，以後都會成為證據的。

&esp;&esp;——等我自首以後用？

&esp;&esp;——等我們他媽的逮住你。

&esp;&esp;——你們這些賬房先生，連個屁都逮不住。

&esp;&esp;——說這句話的主管特工清晨五點企圖給大使館裝竊聽器，結果被逮個正著。

&esp;&esp;——知道嗎？這本《恐怖》書裡提到了你。

&esp;&esp;——《恐怖》書是什麼鬼東西？

&esp;&esp;——不確定他們打算怎麼稱呼它，不過隨便叫什麼我都無所謂。我這輩子最後悔的，我發誓，就是在這件爛事爆出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