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簡史

影子舞蹈（1979年2月15日）_巴瑞·迪弗洛裡 (第6/7頁)

就出版了我的書。

&esp;&esp;——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們遲早會找到向你洩密的龜孫子。

&esp;&esp;——有多早？

&esp;&esp;——比你想象的要早。這個電話打得太他媽久了。你確定你付得起電話費？比爾，我得繼續收拾東西準備走人了。

&esp;&esp;——哦，對，還有那麼多行李要收拾，那麼多人要一一道別。好極了。可憐的福特總統。他參加了沃倫委員會，但不知道我們沒有向他說出所有情況。

&esp;&esp;——你這會兒在幹什麼？

&esp;&esp;——那本《恐怖》書。名字是誰起的？你肯定在琢磨吧。

&esp;&esp;——不，我沒有。艾德勒啊我發誓，你有時候根本不是在和我說話。就好像我們是兩個少女，你提到某個男孩，只是希望這個男孩不小心聽見你在說他。離開公司才幾年，你怎麼變得像是那些怪胎，以為外星人綁架你只是為了用假屌插你屁眼。天哪。

&esp;&esp;——也許根本不是一本書。也許是一份檔案。

&esp;&esp;——一份檔案。在中情局。中情局有一份檔案，而且還是最高密級的。我說，你當初到底是怎麼拿到這份工作的？

&esp;&esp;——迪弗洛里奧，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esp;&esp;——我他媽需要嗎？

&esp;&esp;——我跟你說，施勒森格為基辛格編纂了一份檔案，就是1974年聖誕節他呈交給福特的那份報告。

&esp;&esp;——你提1974年幹什麼？哥們兒，真是不想打破你的夢想，但總統已經換人了，要是今天的事態繼續惡化，他這個總統估計也當不久了。全世界所有媒體都在追伊朗的訊息，可憐的威廉·艾德勒卻在推銷別人1974年拉的屎。

&esp;&esp;——基辛格推出去的版本里去掉了真正有價值的東西。施勒森格的原始版本還在外面流傳，據說非常了不得。

&esp;&esp;——好吧，你已經知道了我對你的觀點的觀點。哥們兒，你的寫作材料是不是用完了？

&esp;&esp;——你是個垃圾工，迪弗洛里奧。你之所以不感興趣，唯一的原因是你的級別不夠高。施勒森格的備忘錄裡什麼都有：普通每個人以為是間諜小說捏造出來的各種事情。湯姆·海登上次拉屎的檢驗結果。比爾·克羅斯比和誰睡覺。lsd服用後的思想控制。世界各地的暗殺事件，比方說剛果的盧蒙巴，你的好朋友蒙博託的許多黑料——

&esp;&esp;——更正一下：弗蘭克的好朋友。

&esp;&esp;——哈，你、他還有拉里·戴夫林，你們這幫搞拉美非洲的小子，都是可以互相替換的。

&esp;&esp;——鮑比·肯尼迪親自授權的刺殺卡斯特羅的次數。

&esp;&esp;——知道嗎？哈維蘭德被強制退休了。

&esp;&esp;——誰？

&esp;&esp;——哈維蘭德。當初訓練你和我的老兄。哦，對不起，我忘了你是自學成才的。

&esp;&esp;——你有沒有想過？美國大眾甚至只是卡特看到那本書，就意味著公司的末日。你的工作會掉進他媽的地獄烈火。

&esp;&esp;——我發誓，有些時候我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在假裝演電視。艾德勒，你以為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只有你這一個特工似乎不知道這個該死的世界上都在發生什麼。你以為你的克格勃好朋友在執行人道主義任務？你是這麼想的嗎？

&esp;&esp;——退休特工，別弄錯了。還有，你才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呢。

&esp;&esp;——哦，我很清楚你是怎麼想的。原創性是你始終沒學到的東西之一。

&esp;&esp;——我早該知道你根本不會在乎這本《恐怖》書。你是這夥人裡最糟糕的那一種。假如你只是贊同政府做的事情倒好了，但你根本不在乎。你只會打卡上下班，月底領工資。

&esp;&esp;——我就喜歡你自以為看透了我的這個勁頭。你以為你能看透別人，其實卻屁也不知道，艾德勒，這就是你最大的缺點了。

&esp;&esp;——咦，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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