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舞蹈(1979年2月15日)_羅爸爸 (第2/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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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牙買加。現在誰會來拯救牙買加呢?
&esp;&esp;沿著這條路繼續走是皇家港和人盡皆知的查爾斯堡,但很少有人知道,在海灘的樹叢裡還藏著兩個堡壘,這就是其中之一。我把腦袋伸出車窗,望著最後一縷陽光變成橙色,然後粉色,然後消失,雖說汽車引擎聲很響,但我依然能聽見大海正變得越來越喧囂。我和託尼·帕瓦羅蒂駛向西沉太陽、漸升月亮和逐漸消失的暗影之間的失落堡壘。我們左轉穿過荊棘叢,開過顛簸的坡道。我抓著車門,像個不會開車的人。我們開上彷彿山巔的護堤,陡峭的坡道之下就是大海,我們左拐然後右拐,要不是我趕在荊棘叢劃過車窗前把胳膊縮回車裡,這會兒手上已經鮮血淋漓了。向下,向下,再向下。車再次左拐,然後右拐,然後飛了起來——我們要翻車了,真的要翻車了,這個血逼人怎麼能這麼冷靜和一言不發,只是像賽車司機似的緊緊抓住方向盤?車開始下滑,我險些失聲大叫,但我們隨即剎車了。託尼·帕瓦羅蒂把車速放慢到爬行,我們來到堡壘入口前的一小條海灘上。堡壘沒有門,我們開了進去。金斯敦現在與我們隔著大海了。
&esp;&esp;車終於停下。託尼搖下他身旁的車窗,胳膊一伸就爬了出去,完全像是他的風格。他在右,我在左,兩人同時走到車尾箱前。他用鑰匙開鎖,開啟箱蓋。假如和許多口袋,華達呢長褲捲到士兵靴貼小腿的上沿位置。他慢慢用雙手穩住那小子的腦袋,動手幾乎稱得上溫柔,幾乎像是在照顧他。那小子誤以為動作輕柔就等於慈悲。他又開始哭叫,使勁擺動頭部。託尼再次穩住他的腦袋。科科科科科科科——噗。
&esp;&esp;我手裡的小子對著堵嘴破布尖叫,但他全身發軟,我只好拖著他走上沙灘。海水還沒濺到他的褲子上,因此我知道褲子上新出現的水漬是尿。託尼沒有熄滅引擎,我發誓我聽見了收音機的聲音,但或許只是岩石的怪笑。科科科科科科科。我拖著這個小子走到另一具屍體旁,按著他跪倒在地。我沒逼他脫掉綠色短褲。我穩住他的頭部,但就在我扣動扳機的那一刻,他轉動了腦袋。噗。子彈從太陽穴打進去,一隻眼睛頓時爆裂。科科科科科科科。他抽搐倒下。託尼·帕瓦羅蒂指了指大海,我說不,就扔在這兒。
&esp;&esp;監獄提醒你記住,讓你們成為兄弟的不是血緣,而是共同受苦。你們是兄弟的時候,你們共同受苦,也共同獲得新的智慧。因為我和警長殺手同時得到了新的智慧,我們暫時停手,意識到我們事實上想到了一起去,我們帶著這個邏輯去英國,意識到歌手也有相同的智慧。事實上他更睿智,因為他用這套智慧運作自己的家,多年敵手在其他地方像野獸似的戰鬥,但在他家可以像朋友似的會面。人們以為我們會面與演唱會有關,要麼就是民族黨的白人想和勞動黨的白人握手言和,就好比你能用某種疫苗治療癌症。連我都知道這場演唱會什麼都不是,而我親自拽著西阿格上了舞臺。
&esp;&esp;警長殺手也在舞臺上,但很快跳下去跟著米克·賈格爾走來走去,米克·賈格爾到處亂轉,和人們講道理,跟著節拍扭動,他似乎不知道這裡遍地壞人。他每時每刻都笑得露出滿嘴大牙。不如咱們綁架米克·賈格爾,要兩百萬美元的贖金吧,警長殺手和我開玩笑,但很快他就盯著米克·賈格爾鑽進鑽出人群,我知道他開始認真考慮這個點子了。那白小子忘乎所以,滿臉笑容,活像有錢的政客子弟談論去邁阿密的旅行。警長殺手說完後打個哈哈,但歌手聽見了,投向他的眼神能讓《十誡》裡的摩西嫉妒不已。總而言之,讓他們以為他回來只是為了唱歌頌愛情的動聽歌曲,只是為了製作完美的新專輯。讓他安穩地睡覺,我們像尼哥底母似的悄悄做事。因為我和警長殺手談完演唱會的策劃後,我們沒有停止交談,直到現在我們依然在談。太陽西沉。
&esp;&esp;託尼·帕瓦羅蒂開車,收音機裡傳來一首歌。輕輕地來,帶我穿過夜晚,影子舞蹈。我知道這首歌。我女人很喜歡,說歌手是個叫吉伯的男人。我問她怎麼知道,她說你以為我是文盲嗎?我哈哈大笑,因為我一直在黎明和夜晚與影子共舞。哪怕在燦爛的陽光下,我們也會尋找黑暗。我們花了四天找齊拔槍威逼歌手的賽馬騙局參與者。花了一個晚上把他們關進牢房,直到幾年前,身為唐中之唐的我,卻是整個哥本哈根城唯一不知道那個地方的人。喬西·威爾斯還沒有向我解釋過這件事。
&esp;&esp;清晨時分,我們帶頭兩個出來,僅僅因為他們首先跳出來,鬧出的響動也最大,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