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簡史

影子舞蹈（1979年2月15日）_阿歷克斯·皮爾 (第5/8頁)

—我——你看看，他想躲的同一顆他媽的子彈。他死了又怎麼樣？貧民窟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可替代的。甚至包括我。

&esp;&esp;——我明白了。你認為歌手對這些事會有什麼反應？

&esp;&esp;——咱看著像是歌手的監護人？

&esp;&esp;——不，我是說……你和他之間沒有情誼嗎？

&esp;&esp;——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但那個人經歷過許多事情。大家應該放他休息休息。讓他躺會兒，放他休息休息。

&esp;&esp;——但他肯定全身心投在和平事業上，打算回來再開一場演唱會，尤其是經歷了上次發生的意外。

&esp;&esp;——哈哈。現在誰也不會再去動歌手了。

&esp;&esp;——我打賭上次同樣誰也沒有想到有人居然會向歌手下手。

&esp;&esp;——上次朋友允許朋友在他家搞賽馬欺詐。他不會再允許那種事情了。這次誰也不會對他胸口開槍，因為誰也沒有在背後捅他刀子。

&esp;&esp;——等一等，你認為他們是去找歌手朋友的麻煩的？那個欺詐是怎麼回事？

&esp;&esp;——關於歌手，我沒有什麼想說的。

&esp;&esp;——但你說的是他朋友，不是歌手本人。

&esp;&esp;——有些樹木早就應該剪枝了。

&esp;&esp;——你說話越來越像羅爸爸了。

&esp;&esp;——人們的逝去就是這個樣子。他們繼續活在你的記憶中。

&esp;&esp;——我有時候說話也像我老爸。

&esp;&esp;——我有時候施罰也像我老爸。

&esp;&esp;——咦，是嗎？

&esp;&esp;——對，白小子。貧民窟裡也有知道父親是誰的人。有些人的父親甚至娶了他們的母親。

&esp;&esp;——我不是那個意思。

&esp;&esp;——你嘴裡就沒說出過任何有意義的話。

&esp;&esp;——呃。

&esp;&esp;——羅爸爸是我們能在貧民窟裡過上體面生活的原因。羅爸爸是我能用抽水馬桶、拉完了不需要看屎的原因。你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對吧，白小子？你按下衝水開關，就再也不需要想到你的屎尿了。對，感謝羅爸爸，貧民窟居民也能活得體面。羅爸爸和歌手是同一種人。同樣的事情也會落在歌手身上。

&esp;&esp;——不好意思？

&esp;&esp;——你好意思就行。

&esp;&esp;——所以你不是他的歌迷。

&esp;&esp;——我更願意聽丹尼斯·布朗。

&esp;&esp;——他似乎相信這個停戰約定。

&esp;&esp;——你有沒有進過監獄，白小子？

&esp;&esp;——沒有。

&esp;&esp;——命好。因為你一旦被關進監獄，警察就會揍得你屁滾尿流。不僅僅是用警棍打臉，踢屁股，打掉兩顆好牙，害得你沒法好好吃飯，牙根動不動劃破舌頭。也不僅僅是拿出兩個電極，一個纏住你的卵蛋，另一個夾住你的gui頭，然後通電。那只是第一天的下馬威，甚至不是監獄裡能發生的最可怕的事情。監獄最可怕的地方是他們會分割你的時間，你的每一天，甚至你的生日。你忘記了今天是星期三還是星期六，那才叫糟糕。你會失去感覺。你會難以理解外面世界都在發生什麼。你知道你無法分辨晝夜會發生什麼嗎？

&esp;&esp;——告訴我。

&esp;&esp;——黑變成白，上變成下，貓狗變成朋友。你問問你自己，這個什麼和平協約？它究竟產生於兩個群體之間，還是在監獄裡被關得太久的兩個人？

&esp;&esp;——你認為——

&esp;&esp;——我的任務不是思考。

&esp;&esp;——不，我指的是歌手。

&esp;&esp;——你為什麼總覺得我應該對歌手有什麼看法呢？

&esp;&esp;——不，我指的是去年的第二場和平演唱會。也許他認為他對和平程序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