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簡史

影子舞蹈（1979年2月15日）_阿歷克斯·皮爾 (第4/8頁)

對你的瞭解超過了你對我的瞭解，白小子。

&esp;&esp;——愛莎，她……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esp;&esp;——當然不是。你這種白小子，不可能拿黑種女人派這個用場。

&esp;&esp;——我沒有拿任何女人派那個用場。

&esp;&esp;喬西·威爾斯笑得像在喘息，笑聲彷彿是從牙齒縫裡碾磨出來的。他和羅爸爸不一樣，羅爸爸會一仰頭，從碩大的肚皮深處擠出笑聲。

&esp;&esp;——這個回答可壞透了，我的年輕人。又壞又野。

&esp;&esp;——我這個星期都在這兒。

&esp;&esp;——不，你今天就離開。

&esp;&esp;——你開玩笑嗎？我整個星期都在這兒？我說了什麼逗你發笑的話，你哈哈一笑，我說我整個星期都在這兒，而且每天都有新笑話？這是什麼脫口秀……算了。

&esp;&esp;——你為什麼跑來跑去打聽銅子兒？

&esp;&esp;——呃，我——

&esp;&esp;——你甚至去問了那個白痴矬子，警長殺手。

&esp;&esp;——他其實沒說什麼。

&esp;&esp;——他憑什麼能說什麼？他根本和銅子兒不熟。

&esp;&esp;——你們兩個不是朋友嗎？

&esp;&esp;——喬西·威爾斯愛所有人。

&esp;&esp;——我說的是銅子兒，不是警長殺手。他參與了中央和平委員會的事情，對吧？

&esp;&esp;——哈，你以為你真的瞭解中央和平委員會嗎？我打賭你不知道那就是個玩笑。和平。貧民窟只可能有一種和平。實在很簡單，太簡單了，連弱智都能領會它的精髓。連白人都能。你開口說和平這個和平那個咱們談談和平吧，槍手就會立刻放下武器。但你猜怎麼著，白小子？你放下武器，警察就立刻掏出武器。和平，那是危險的東西。和平讓你愚蠢。你忘記了不是每個人都在和約上簽字畫押。你的好時光就是某人的壞時光。

&esp;&esp;——呃。我可以發誓我聽過……所以你認為和約是個壞主意？

&esp;&esp;——不，這話是你說的。

&esp;&esp;——所以你想說什麼呢？

&esp;&esp;——銅子兒來自瓦雷卡山，那地方差不多是農村。他不瞭解金斯敦是怎麼運轉的。他來哥本哈根城投奔好朋友羅爸爸，然後去和另一個好朋友警長殺手痛飲朗姆酒，他無論在勞動黨還是民族黨的地盤上都活得挺滋潤。

&esp;&esp;——但去年五月他去了開曼納斯公園，那裡是——

&esp;&esp;——那裡不是任何人的地盤。

&esp;&esp;——更糟糕的是他是一個人去的。

&esp;&esp;——和平電波把他變成了傻瓜。和平就有這個問題。和平讓你馬虎大意。

&esp;&esp;——警察怎麼知道他在那兒？

&esp;&esp;——你以為想找到一個槍手有多麼困難嗎？

&esp;&esp;——但那是一大群警察，而不是隨隨便便兩個墮落警察去押做過手腳的比賽。

&esp;&esp;——伏擊。喜歡看牛仔電影嗎？

&esp;&esp;——想聽實話？我通常會說操他媽的。我有蘇族人的血統。

&esp;&esp;——蘇？

&esp;&esp;——蘇族，就像切諾基，就像阿帕奇。

&esp;&esp;——你是印第安人？

&esp;&esp;——有他們的血統。

&esp;&esp;——明白了。

&esp;&esp;——你知道是誰出賣了他嗎？我說的是銅子兒。

&esp;&esp;——也許是他出賣了自己。

&esp;&esp;——但這兒有些人說他是羅爸爸的二號人物，有朝一日說不定會成為一號。

&esp;&esp;——但這個人害怕子彈，甚至都不敢住在哥本哈根城。誰說的？

&esp;&esp;——有些人唄。現在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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