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簡史

影子舞蹈（1979年2月15日）_阿歷克斯·皮爾 (第2/8頁)

，不是筋疲力盡，而是厭倦。

&esp;&esp;——警察為什麼殺死你的二號人物？

&esp;&esp;——玫瑰為什麼是紅色，紫羅蘭為什麼是紫色？

&esp;&esp;——我不明白。

&esp;&esp;——y是個扭曲的字母，拖著一條長尾巴。切斷尾巴，得到的是v。v代表漂泊者（vagabond），你就是個漂泊者。

&esp;&esp;——他們是怎麼殺死他的？

&esp;&esp;——用兩三把槍，我聽說。

&esp;&esp;——你覺得會是民族黨出賣了你的人嗎？

&esp;&esp;——什麼？

&esp;&esp;——民族黨。他們洩露你手下的去向？還有，警察為什麼不尊重和約？

&esp;&esp;——白小子，你裝了一肚子笑話。誰告訴你警察也訂立了和約？還有，你說的民族黨線報是什麼意思？

&esp;&esp;——你也許是正確的。

&esp;&esp;——哈哈，白小子，幾時輪到你說我對不對了？

&esp;&esp;他說得對。我提到二號人物的死亡，警長殺手盯著我，那眼神和羅爸爸如出一轍。

&esp;&esp;——你的壞時光就是某人的好時光，小子。你的壞時光就是某人的好時光。

&esp;&esp;——是誰向警方通報了二號人物的去向？

&esp;&esp;——你來這兒之後見過喬西·威爾斯嗎？

&esp;&esp;——我只見過他一次。

&esp;&esp;——他就住在這條路的另一頭。你去找他問問二號人物吧。

&esp;&esp;——喬西·威爾斯？

&esp;&esp;——咱已經完全不瞭解街頭了。和平已經結束。

&esp;&esp;——誰和誰之間的和平？我能問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嗎？我能再多問幾個問題嗎？爸爸？

&esp;&esp;看來不行。我不需要去找喬西·威爾斯，他找到了我。我正要走出羅爸爸家的大門——別問我為什麼我是倒退著走出來的，但我確實是倒退著走出來的，恰好撞上兩個男人。光頭一言不發，甚至不看我的臉，但他抓住我的胳膊，拉著我沿著馬路向前走。唐要見你，另一個男人說，他更高也更胖，留著小髒辮。但羅爸爸不是唐嗎？我想問但沒問。光頭穿藍衣服，髒辮穿紅衣服，一左一右夾著我，步調完全相同，怎麼看都像在演動畫片。街上的人紛紛轉過頭去。我們經過的時候，他們紛紛轉過頭去，我指的是幾乎所有人。所有人都轉過頭去，只有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直視我的眼睛，盯著看，就彷彿他們在看的並不是我。就好像我是鬼魂，或者是正在被驅趕出鎮子的陌生人。每個牙買加村莊都是個小鎮。他們帶我來到喬西·威爾斯家，領我從前門進去，但沒有人請我坐下。埃索公司的日曆填滿了客廳三扇大窗中的第一扇

&esp;&esp;。玻璃沒被敲碎的窗戶我只見過這幾扇。每扇窗戶都掛著窗簾，紅黃花朵圖案，有女人和他一起住。

&esp;&esp;——窗簾不錯。

&esp;&esp;——你問了很多問題，白小子。

&esp;&esp;——什麼，我沒……

&esp;&esp;——帶著你的黑色小筆記本到處找人閒聊。你把一切都記在上面了？

&esp;&esp;我聽說過喬西·威爾斯很為他的英語水平而自豪。

&esp;&esp;——你在哪兒學到這麼說話的？

&esp;&esp;——你在哪兒學到滿嘴胡言的？

&esp;&esp;——什麼？

&esp;&esp;——你打算把需要腦子的問題留到最後？

&esp;&esp;——對不起，我……我……我——

&esp;&esp;——你……你……你……

&esp;&esp;說了這麼多，我只看見一個腦袋上裹著毛巾，這個人坐在沙發裡，但沙發並不面對我。一個唐啊，哥們兒，還有個姑娘只是靜悄悄地坐在哪兒。他的聲音究竟是從哪兒發出來的？

&esp;&esp;——你的嘴巴不是很利索嗎？這麼快就沒詞兒了。請坐，白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