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舞蹈(1979年2月15日)_阿歷克斯·皮爾 (第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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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阿歷克斯·皮爾斯
&esp;&esp;輕輕地來,帶我穿過夜晚。什麼狗屁。就放過這首操蛋歌吧,他媽的搞什麼。狗屁再放下去,你就會開始扭動,開始抽搐,開始——我也不知道,我他媽怎麼知道?——結果會讓他知道,最後你會出現在謀殺現場,粉筆畫的線條包圍著你,寶貝兒懂了嗎,因為你醒來就見到那首傻逼歌曲扭著它汗津津的塑膠屁股在你腦袋上晃動。遲早有一天,一個鄉巴佬要因為他是唯一會扭舞步的白人而付出代價。我的右半個大腦說你幹翻你的東西總算比《迪斯科鴨》牛逼。至少我很可能還在睡夢中。肯定是。用一根一根手指敲枕頭,四等於做夢,五等於現實。一二三四五。
&esp;&esp;操他媽的。
&esp;&esp;但假如連這是現實也是我在做夢呢?假如我在夢中做夢呢?我在什麼地方讀到過,人死的時候就會有這種體驗。奇談怪論,耶穌基督。呼吸,慢慢呼吸。根本別呼吸。不,慢慢呼吸。停止呼吸。不,他會感覺到的,他會知道你沒有睡覺。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肯定是的,哥們兒,你只是吸了屎貨出現幻覺而已。你只是嗑了屎貨精神崩潰而已,你在除了四十二街和裡只寫了這一點。總而言之,部長是一坨狗屎,捲曲的頭髮向後梳,但梳得太用力,捲毛都變成直髮了。
&esp;&esp;我在胡言亂語。重點在於,根據神父所說,這份和約有很大一部分是在說任何人都不能繼續向部長之流提供人名。但即便如此,我們眼前依然是一具屍體,一名槍手——抱歉——一名政治激進分子,犯罪情報最關注的物件之一。我知道巴比倫憑藉自己的力量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那個人。就算半途樹路上有塊裸女廣告牌,女人分開大腿,摸著下體說巴比倫你抬頭看我呀,牙買加警察站在路中間也還是看不見它,除非有人告訴他們該往哪兒看。和神父一樣,這個人可以溜進勞動黨和民族黨的地盤。和神父不一樣的是,這個人擁有真正的權力,他是羅爸爸那邊的二號或三號頭目。很厲害,對吧?金斯敦已經進化到了現在的局面,這麼一個高層人物坐下狂喝濫飲,酒伴的朋友說不定哪天就會死在他手上。你找比爾·比爾森、約翰·希爾尼或者隨便哪個記者聊聊,只要是住在十字路以北的淺膚色聰明人就行,他們都在尋找各種各樣的方法打聽和約究竟能維持多久,當然,動機不是出於關心。響亮的嘆息和拼命點頭是在說我要被氣死了,但實際上是在說就算這樣老子也還是他媽的不在乎。我為什麼在沒完沒了扯該死的和約呢?那東西甚至沒有成文的檔案。但羅爸爸和警長殺手飛往倫敦,找歌手討論這件事。這些根本不是新聞,但僅僅一年時間,情況就從充滿希望變成了渺無希望,誰他媽能知道呢。
&esp;&esp;事實上,我知道。羅爸爸知道,但他不會說。警長殺手知道,你看得出來,一個人不再和你開玩笑講故事,因為他猜到你已經知道了結局。但其實我根本不知道。
&esp;&esp;一個穿海軍藍衣服的男人坐在我床邊。我見過羅爸爸。就在和平演唱會之前,神父帶我去了哥本哈根城。一個大塊頭伸展手臂,看上去塊頭就更大了,他擁抱每一個人,我不是容易一驚一乍的那種人,但還是被大塊頭的熊抱嚇了一跳。每一個人在這裡都是安全的!我們傳播的是和平與愛的正能量!他這麼說,然後問米克·賈格爾在哪兒,他是不是帶著多得應付不了的黑妹子躲到哪兒去了。我花了兩分鐘才明白過來,微光雙胞胎的名聲已經飄出了54號錄音室。
&esp;&esp;——聽過《一些姑娘》嗎?迴歸了他們的本源。
&esp;&esp;——咱聽過許多姑娘。
&esp;&esp;關於這個,她一共就寫了這麼多。向前快進到幾天前,我從沒見過一個大塊頭顯得那麼渺小。他甚至沒有精神對神父說你他血逼的為什麼又帶白小子來。他不想談被警察射殺的那個人。他不想談警察。他表現得像個老人,或者知道得太多,或者終於活到年紀,看清楚了這個世界的本來面目,看清楚了人與人之間的爛事和我們為什麼都這麼低階、卑鄙、令人作嘔,想明白我們事實上只是該死的野獸——都是人活到某個年紀才會擁有的智慧。那個年紀不一定非得是老年,因為羅爸爸並沒有那麼老,貧民窟裡沒有人能活到老。到了那個年紀,你會看明白一些事情,我不確定究竟是什麼,但肯定很巨大而灰暗,你知道再怎麼掙扎都沒用。但如我所說,不到一年他就有了這個表情,讓他顯得筋疲力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