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舞蹈(1979年2月15日)_喬西·威爾斯 (第8/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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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我說什麼呢?說我願意入夥?還是既然在皇家港,我應該說哎哎,船長?大愛博士瞪了我一眼,然後閉目上下點頭。意思是你就說點這個白痴想聽的話吧,孩子。
&esp;&esp;——咱願意上船,先撒。
&esp;&esp;——很高興聽見你這麼說。他媽的太棒了。
&esp;&esp;克拉克先生起身要走,說他的車會送他回梅菲爾酒店,他的公寓準備好之前他都住在那兒。他在桌上放了十塊美金,走了兩步又轉過身,彎腰對著我的左耳說:
&esp;&esp;——順便提一句,我注意到你最近去了幾趟邁阿密和哥斯大黎加。忙碌的小蜜蜂,對吧?當然了,美國政府對牙買加人和旅居國外的牙買加人之間的活動毫無興趣。幫助我們,我們就會遵守這個約定。翻譯給他聽,路易斯,可以嗎?
&esp;&esp;——一路走好,克拉克先生。
&esp;&esp;——克拉克,結尾沒有——
&esp;&esp;——e,我說。
&esp;&esp;——後會有期!
&esp;&esp;我望向大愛醫生。
&esp;&esp;——他真叫克拉克?
&esp;&esp;——我真叫大愛醫生?
&esp;&esp;——他說“我”,不說“我們”。
&esp;&esp;——我注意到了,漢子。
&esp;&esp;——這一點值得關注嗎?
&esp;&esp;——他媽的我怎麼知道。你就繼續運你的東西吧,哥們兒。你們拆開你們那箱好貨了嗎?
&esp;&esp;——我以為美國人都說好東西。
&esp;&esp;——我他媽像是美國佬嗎?
&esp;&esp;——你要我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牛仔李醫生?再說那個箱子很久以前就拆開了。
&esp;&esp;他指的是另一批貨,運進來的方式與1976年12月那批一模一樣。標著“音響裝置/和平演唱會”的大箱子留在碼頭上等我,哭包、託尼·帕瓦羅蒂和另外兩個人拆箱卸貨。我們留下了七十五把16,另外二十五把賣給王桑區的人,他們最近似乎非常想要軍火。彈藥全留給我們,這是哭包的主意。讓他們自己搞子彈去,他說。
&esp;&esp;看起來我們正在為戰爭做準備,而其他所有人都在準備迎接和平。羅爸爸從歌手遇刺以來就躲在朦朧雲團裡,這會兒突然蹦了出來。就好像他打算獨自承擔所有罪責,但承擔所有罪責的反面就是享受所有讚譽。他對歌手說,事情之所以會發生,就是因為他進了監獄,否則事情就根本不可能發生。羅爸爸很久以前就跳上火箭飛出了這顆星球,他還不如去參加《太空小豬隊》呢。麻煩在於每天都有更多人登上他的飛船。和約熱病傳遍整個貧民窟,第一次團結舞會結束後,殺死我表弟的男人來找我,展開手臂像是等我擁抱他。我說他是屁眼人,轉身走開。
&esp;&esp;和約熱病甚至傳到了瓦雷卡山,銅子兒這種人多年來第一次下山,像是他忘了牙買加每個警察的彈倉裡都有一顆子彈刻著他的名字。銅子兒下山吃喝玩樂,我將視線轉向另一個國家。
&esp;&esp;羅爸爸甚至來我家問我為什麼不跟著新的和平節拍跳舞,還說黑人真該聽一聽馬庫斯·加維究竟為我們制訂了什麼樣的計劃。我懶得問他知不知道馬庫斯·加維到底說過什麼,這些道理是不是某個身在倫敦的拉斯塔教徒灌輸給他的。但他那雙眼睛啊,我看見他那雙眼睛裡含著淚水,在懇求我。這時我忽然看穿了他的問題和他正在幹什麼。他的視線已經遠遠越過雲層,越過貧民窟,越過時間和他在塵世間的位置。他在思考自己的墓碑上會寫什麼文字,他的最後一塊血肉從骨頭上朽爛之後許多年,人們會怎麼論斷他。忘記他七次因為殺人或殺人未遂進監獄但每次都能全身而退。忘記在白人和大愛醫生出現前,是他教每一個男人學會開槍。忘記他和警長殺手在各自標出的地盤內操縱犯罪。他希望自己的墓碑上寫著他讓貧民窟團結一心。
&esp;&esp;人們以為我對羅爸爸心懷怨恨。咱對他的感情只有愛,無論誰來問我都會這麼回答。但這裡是貧民窟。貧民窟不存在和平這種東西。只有這條真理永遠不變。只有我能殺死你的力量才能阻擋你能殺死我的力量。生活在貧民窟的人們只能看見貧民窟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