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線/美國的孩子(1985年8月14日)_哭包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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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哭包
&esp;&esp;有人拉走了被單。看著我自己,胸膛陷下去,胸膛鼓出來,有些胸毛,兩個奶頭,ji巴睡在我肚皮上。向左看他,他用被單緊緊地裹著身體,像是三天後會變成蝴蝶的毛毛蟲。天氣不冷,清晨很涼爽。他躺在那兒,像是有人答應讓他留下,或者懶得不答應。剛開始我以為他是染成金髮的老墨,但他說哥們兒,我是百分之百的白鬼子。早上好,他身邊床頭的鬧鐘說。窗外,天空中沒有任何東西能證明已經是早晨了。布魯克林的海軍藍天空。路燈用黑暗籠罩小巷,男人在那裡被殺,女人被強姦,可悲的傻瓜被兩巴掌扇暈和搶劫,身為白痴就要交這個稅。
&esp;&esp;三週前,星期六夜裡,且聽我說。路程很短,步行回家,白小子亦步亦趨地跟著,像是穆斯林的老婆,他穿無袖t恤衫,瘦巴巴的肌肉身材,不是健身房練出來的瘦,而是毒蟲的那種瘦。我和他都不說話,只有丹妮絲·威廉姆斯在兩層樓上的玻璃窗裡唱《聽聽那小子怎麼說》,防火逃生梯上掛著一溜內褲。看啊,噁心的爛屁眼基佬,一個黑鬼說,他從小巷裡蹦出來,好像是牆壁上的一片拼圖。你們兩個戳屁眼的走錯了貧民窟,別在這兒搞那種爛事。白種毒蟲慢慢後退,我說你站住。他還在向後退,於是我扭頭看著他說,站住。白小子發出蛇齜牙的嘶嘶聲,似乎在說那個黑鬼要撲向你了。我向左躲開拿刀的手,用左手拉倒他,猛地轉身,右手向上一拳。指節正中鼻樑。黑鬼慘叫,我緊接著一膝蓋頂在他卵蛋上,搶過他的刀,抓住他的左手腕,按在用木板封死的窗戶上,一刀釘在狗孃養的掌心上。黑鬼開始尖叫,我對白小子說,現在你可以跑了。他哈哈大笑。我們一起奔跑,你摸我我摸你,我們大笑,我們變硬,我們停下,他舌頭伸進我嘴裡,我還沒來得及說我不用舌頭。我們來到我住的公寓樓,一步兩級臺階地跑上去。最後一級臺階上,解開皮帶,褲子掉在地上,短褲拉到膝頭,翹起屁眼。你不擔心同性戀的癌症?他吐了口唾沫,插進去。不擔心,我說。
&esp;&esp;三個星期過去了。
&esp;&esp;今天。
&esp;&esp;早晨。腳已經放在了地上。太陽很快就會出來,東北東。抓住被單這頭一拽,他就會滾出去。他會摔在地上,但至少能止住鼾聲。小子把自己裹得那麼嚴實,像是要保護自己,防著什麼?拉,拽,拉,拽,掀,拉,拽,從頭到尾該死的小子都沒醒。試著記住他的臉。棕色頭髮,紅色鬍鬚,絨毛。紅色絨毛長滿他白皙的胸膛。噢,你是個壞小子,對不對?每次他深深插入都這麼說。終於把他從被單裡滾了出來,他平躺在床上,就這樣他還是沒醒。說不定是睡死了。昨天在史傳德書店沒找到伯特蘭·羅素。很少有人知道我是個會思考的男人。也許開啟一扇窗。也許回到床上,愛撫他毛茸茸的胸部和奶頭,把舌頭放在他肚臍上,向下移動,舔到他醒來。昨夜他動了別的心思,然後有了新的發現。別以為挨操的男人就肯定任勞任怨。我讓他閉嘴,讓他明白我的屁眼是幹什麼用的。我愛你——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
&esp;&esp;踢他的腳,踢走他。
&esp;&esp;離開他,等你回來,他也許還在。
&esp;&esp;離開他,等你回來,屋裡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連蟑螂都一起帶走
&esp;&esp;了。踢他的腳,踢走他。
&esp;&esp;留下他,等你回來,分享一條白粉。他沒有要過錢。
&esp;&esp;天空中有一小糰粉色,東北東。太陽肯定馬上要出來了。老墨翻身側躺,然後又翻身平躺。就當這是演電影。這個鏡頭你應該穿上衣服,那小子醒來(電影裡會是個姑娘),你或他說,寶貝兒,我得走了。或者留在床上,喜歡幹什麼就幹什麼,被單落在男人的腰間,但會落在女人的胸口。場景裡有這麼一間臥室,永遠也沒法拍成電影。誰知道呢。可以現在就回床上,鑽到他的右胳膊底下,一躺就是五天五夜。對。就這麼辦。現在就這麼辦。今天這一天沒有我也能過去。就這麼辦。他不是一個小子,而是一個男人。伸展手腳躺在床上,像是願意接受一切,什麼都不擔心。看著昨夜進入我的那東西。壞人不挨操。但我不壞,我是惡。壞人不讓別人知道他操得他很爽,因為事後他要當在上面的那一個。快點站起來,要麼彎下腰,讓他從後面侵入我。輕輕呻吟,從牙縫裡出氣,說再重一點,鳥人,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