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簡史

白線/美國的孩子（1985年8月14日）_強-強· (第4/4頁)

兒子，他媽的跑出去操哪個混球的屁眼。肯定是你母親那邊家族的遺傳。死基佬，你他媽是不是操了一整夜屁眼回來？

&esp;&esp;——你弄錯了，老爸。通常是他們操我的屁眼。一整夜。

&esp;&esp;——你他媽說什麼？

&esp;&esp;——你不知道嗎，老爸？我擁有整個東城區最熱門的屁眼。想見我的人排隊都繞過路口了，尤其是黑人兄弟。上次有個黑哥們兒操我操得太生猛，我有好幾天——

&esp;&esp;——我要——

&esp;&esp;——你要怎麼樣？

&esp;&esp;老爸走向我，但我已經不是十歲了。他比我塊頭大、脂肪多，但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好幾年。

&esp;&esp;——我要——

&esp;&esp;——你要回自己的房間去，看你的《全家福》，少管我的閒事。要兩塊錢買玉米片嗎？

&esp;&esp;我從他身邊擠過去，走向我的臥室，但老爸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了回去。

&esp;&esp;——我要宰了你，你給我們家帶來了恥辱。

&esp;&esp;——你他媽給我鬆手。

&esp;&esp;——你他媽會被燒死，你——

&esp;&esp;——你他媽給我鬆手。

&esp;&esp;——我要——

&esp;&esp;我從槍套裡抽出貝雷塔。媽的沒錯，我那會兒就隨身帶槍了，防止我撬車的時候司機還在車裡，想跟我鬥上一場什麼的。老爸嚇得往後一跳，傻乎乎地舉起雙手，像是劫匪面前的銀行櫃員。

&esp;&esp;——你要怎麼著，狗孃養的？我看著像是怕你嗎？

&esp;&esp;——你，你……

&esp;&esp;——你只是假裝瞭解我，你這些屁話我早就聽夠了。我他媽要回我的房間睡他媽的覺了。別他媽再進我的房間了，聽明白了嗎？

&esp;&esp;——你給我滾出我的屋子，你狗屁不如，只是個下三爛的小流氓。

&esp;&esp;——而你是個窩囊廢，一輩子只養出來一個基佬。留著那些屁話，下次打橋牌的時候跟科斯塔先生說吧。順便說一句，每次他上樓找廁所，我都吸得他高潮連連。

&esp;&esp;——你他媽給我閉嘴。

&esp;&esp;——他的屌太大了，嗆得我像魚似的喘氣。

&esp;&esp;——你給我滾出我的屋子。

&esp;&esp;——哦，我會走的，老頭子。我他媽當然會走。早就受夠了這個地方和你的屁話。要點現金嗎？

&esp;&esp;——我不要你的基佬錢。

&esp;&esp;——隨便你。我自己去買我的基佬佔邊威士忌好了。

&esp;&esp;——你是他媽的魔鬼。

&esp;&esp;——你是他媽的廢物。

&esp;&esp;我走向我的房間。老東西嘟囔了一句什麼。

&esp;&esp;——你說什麼？

&esp;&esp;——別煩我。

&esp;&esp;——你他媽說什麼？

&esp;&esp;——你覺得你特別伶俐對不對？我他媽也許是廢物，但所有人都認為你是比我還要廢的人渣。麗莎，她懷你的時候飽受折磨，生你的時候險些死掉。

&esp;&esp;耶穌基督，我他媽不想聽這些屁話。不，真的不想。我只想逃出這個城市，我都沒有意識到我又回到了電話亭，直到電話鈴中斷。

&esp;&esp;——洛基，是我。就是呃……我……我在紐約，我……我……我想，我想呃……我……——

&esp;&esp;——請留言，滴。

&esp;&esp;我摔下聽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