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線/美國的孩子(1985年8月14日)_強-強·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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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等一等!媽的,等一等。
&esp;&esp;——什麼事?
&esp;&esp;——我……呃……我……你……你有沒有和其他人做過?
&esp;&esp;——和你有什麼關係?
&esp;&esp;——操他媽的,洛基,你他媽的!
&esp;&esp;——沒有,答案是沒有。但我看不出和你有什麼關係,咱們反正已經不在一起了。你願意幹什麼都隨便你。你有沒有和其他人做過?
&esp;&esp;——沒有。
&esp;&esp;——我想不到你為什麼不做。你在紐約城,遍地基佬、娘炮和外國人,而你那麼年輕。無所謂,我反正要上我的床了。
&esp;&esp;——不是你的床。
&esp;&esp;——晚安。
&esp;&esp;——等一等。
&esp;&esp;——又怎麼了?天哪,你要電話做ài嗎?你要我說操我爹地快操我,直到你擼出來?操我,噢操我,爹地用你的大雞吧操我,噢射在我臉上,當我是條賤狗,噢——
&esp;&esp;——耶穌他媽的基督,你就不能說點好話嗎?哪怕就一次?
&esp;&esp;——對不起。我……啊啊啊好大一個哈欠。我們說到哪兒了?
&esp;&esp;——晚安。
&esp;&esp;——回頭見——
&esp;&esp;掛他電話感覺很不錯。集中注意力。我在馬路對面等著做掉那個牙買加人。但問題是我還沒想到該怎麼下手。我甚至不知道一個人能不能幹完這個活兒,事實上我覺得肯定不行,因為有太多未知數了。我連他會不會一個人待在家裡都不知道。我覺得好幾個鐘頭沒有人進去也沒有人離開了,但我不敢確定,因為天色已晚但路燈還沒亮。我什麼都不知道就要傻乎乎地走進去了,搞不好這本來就在格里塞爾達的狗屁計劃之中。幹掉那傢伙,要是那傢伙同時幹掉了我,那就叫他媽的額外獎勵。才八點鐘。即便他在家,這會兒也不可能去睡覺。最正確的做法是等他出來,在街上幹掉他。但假如他真是格里塞爾達描述的那個人,那他就不可能一個人走在街上,說不定邁阿密小子們給我烏茲衝鋒槍就是為了這個。事情越來越他媽的複雜了。我無事可做,只能等到合適的時候摸進去。擰上消聲器。撬鎖,搜尋室內,找到並做掉他。想成為職業殺手,你首先要像職業殺手那樣思考。
&esp;&esp;就像冰人。
&esp;&esp;但我心神不定。這場刺殺本來就不該交給我,我只是想多活幾天而已。耶穌基督啊,什麼樣的殺手會有惡父情結?十年前,芝加哥某個路口的711便利店。那天我走了二十個街區才找到一家711。我穿著我父親肥大的皮夾克,熱得汗流浹背。前一天我來這兒踩盤子,看見一個老頭在聽收音機。今天是個穿栗色“傻瓜才愛弗吉尼亞”t恤的姑娘,隨著收音機裡的《愛情火車》搖擺身體。我走進店裡,她連頭都沒抬。雜誌架的盡頭擺著《閣樓》《oui》《閣樓論壇》《閣樓來信》。《好色客》很不錯,因為裡面有大屌的照片,雖說那會兒我還不知道我想要的是大屌。再往下還有更好的:《大亨》《懲戒》《英寸》《黑色英寸》《直奔地獄》。《藍色男孩》沒有塑封,而且誰也不光顧這條過道。我有好一會兒在想,誰他媽喘得像是黑武士達斯·維達,最後才意識到就是我自己。二十個街區之外,沒有人會發現的,對吧?有個男人在對女店員說伊朗危機正在脫出控制,總統老兄最好快點採取行動。封面上是個年輕男人,牛仔帽的陰影遮住了面部,但溼潤的嘴唇像是在親吻香菸。《藍色男孩》,1979年3月號。法外之徒:隨時想要的壞小子。
&esp;&esp;噁心,老爸這麼說我,那天他翻我的東西找錢買香菸、汽水和薯片,繼續催肥他的肥屁股。他發現《超新大屌》《超長大屌》《逗屌人》《屌饑荒》和《洶湧大屌》(艾爾·帕克在此片中像是噴精的耶穌)的時候,我真希望我在場。看見這些他嘔吐了嗎?還是搖搖頭說我早知道這小子有問題?他有沒有坐下讀上幾本?我回到家,沒打算聽任何人的廢話,尤其是他那個窩囊廢,卻看見他躥進客廳,抓著粉紅色封面的《超新大屌》,吼叫什麼你這個骯髒的小基佬!你這個骯髒的小基佬!地獄裡專門為你這種人留了個地方。我他媽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兒子,我他媽一個正常人怎麼會有這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