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聖人:曹操.第9部_第七章 再徵江東, (第3/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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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虔一直在揣測原因,莫非曹操顧忌他是兗州豪強不肯重用?不會的,若是如此曹操不可能還把他留在兗州,自李典主動解除私人部曲之後,他也隨之效仿,應該獲得信任了。不過雖不再從軍,但曹操表奏他為亭侯、舉他為茂才,又在朝廷給他掛了騎都尉之職,雖比不上于禁、張遼有假節之貴,卻也不輸與李典、徐晃之流。可為什麼曹操置他於泰山,不讓他打仗呢?呂虔百思不得其解,故而許多事不敢盡言。
&esp;&esp;三人各想心事不再說話,不多時車入奉高城,未到郡府門前就見盧洪、趙達在大街上站著,淋得跟落湯雞一樣——郡府與幕府不一樣,相較而言規模甚小,雖說曹操已帶了荀攸等人入住,也不能把呂虔的部屬攆出去啊?一者人滿為患,二者魏公所在之地需加強保護,故而沒有通稟不得入內。其實大家都知道盧、趙是幕府中人,即便進去避雨也不算什麼,可他倆平日不行善,如今行軍在外糾察將士不法,得罪人更多。衛兵可算逮住個報復機會:“魏公不在,呂郡將也不在……沒準許就是不能進,這是規矩……耽誤差事?放你們進去我們還耽誤差事呢!回頭你再告我們個翫忽職守,咱丁是丁卯是卯吧……”噎得倆人沒脾氣,進是進不去了,回營又怕耽誤事,那就門口等吧。可嘆奉高縣城貫通東西二里地的大街,竟連一座帶簷的宅牆都沒有,想在門樓下避雨,當兵的抬腳往外踹。人緣能混成這樣也不容易啦!
&esp;&esp;這會兒見了馬車,盧、趙二人哭的心都有,趕緊跑過去要攙曹操。趕車的兵也知這倆是何貨色,揚鞭就打:“靠邊站!髒乎乎的手還敢碰主公?”抽得盧洪“嗷嗷”直叫。
&esp;&esp;曹操被司馬朗、呂虔一左一右攙下來:“你等何事稟奏?”
&esp;&esp;盧洪憋一肚子火,可有發洩的機會了:“啟稟主公,城外將士這幾日實在不成話,趁您不在大發牢騷。可得好好整治!”
&esp;&esp;趙達更細緻,從懷裡掏出個冊子,淋半天雨早溼透了,上面字跡模模糊糊,虧他還認得出:“昨晚奮威鄧展麾下有個姓孫的軍候說,‘你們都盼雨停,我卻盼連下一個月,興許主公就收兵了。’今早中護軍韓浩的馬伕說,‘主公數次南征,沒一次打贏的,瞎折騰什麼?’還有平難將軍殷署的親兵……”
&esp;&esp;“住口!”曹操把眼一瞪,“這等瑣碎之事還用向我彙報?”
&esp;&esp;盧洪諾諾連聲:“您教訓得是,在下馬上去找法曹掾,馬上把這幾人處置了……”
&esp;&esp;“混賬!”曹操更生氣了,“你們想把士卒逼反嗎?”
&esp;&esp;“不敢。”盧、趙暗暗叫苦——受累不討好,這雨淋得才冤呢!
&esp;&esp;其實曹操聽了也惱火,但法不責眾。他壓壓怒氣道:“回營告訴眾將,叫他們約束士卒不得妄言。先前說過的話就算了,以後若還有人動搖軍心,嚴懲不貸!”他雖這麼說,八成也不會真嚴懲,但邊鼓總要敲,有聲勝無聲嘛。
&esp;&esp;“諾。”二鷹犬低眉耷眼應了一聲,轉身欲去。
&esp;&esp;“且慢。”曹操叫住趙達,“你去跟東曹令史徐邈打招呼,孤要徵辟溫縣司馬孚為吏,讓他起草闢令。”司馬朗萬沒想到他說辦就辦,倒不好再推辭了;其實他並沒品透曹操的心思,當年他父司馬防怠慢曹操,沒讓其當洛陽令,此事天下皆知,曹操越重視司馬氏不越顯得寬宏大度不計前嫌嗎?反正閒職有的是,拿來邀買人心唄!
&esp;&esp;州郡二將陪曹操入府,淨面洗手換了乾淨衣衫,商量著要去看看生病的荀攸,還沒出門度遼將軍鮮于輔告見。
&esp;&esp;“啟稟丞相,青州臧霸、孫觀、吳敦等將率步兵六千已入郡界,明早便可抵達,不過河水暴漲輜重受損,水軍恐怕還要再等兩三天。”鮮于輔奉命督促青、徐諸軍,剛從鄰縣回來。
&esp;&esp;“知道了。”天公不作美,曹操無可奈何。
&esp;&esp;鮮于輔稟報完卻不走:“聽說不光北方陰雨,南邊雨更大,李典正組織士兵加固合肥城牆呢。營中士卒患病者不少,荀尚書不是也病了嗎?可別再鬧什麼瘟疫……”
&esp;&esp;“嘿嘿嘿。”曹操又好氣又好笑,“別拿話引我,孤心意已定。現今國事略定又無後患,此番南征不勝不歸,即便耗一年我也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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