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唬同學,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值得深究,所以也沒有再問下去。
&esp;&esp;溫寶裕找到了一隻紙盒,又把毛蟲搬了一次家,逐條捉進紙盒中去,我看他十分起勁,就道:“這裡至少有二十種不同的毛蟲,每一種毛蟲,通常只吃固定的一種植物的葉子,你怎知道哪一種毛蟲吃什麼葉子怎能養得活他們?別說看他們變成蟲了。”
&esp;&esp;溫寶裕道:“胡說是專家,他會告訴我的。”
&esp;&esp;說了之後,他又道:“毛蟲可以說是最簡單低階的生物了,居然在食物方面,也有那麼固執的選擇,若是沒有他要吃的樹葉,他決不會去吃別的樹葉。算起來,所有樹葉的成分都不會差太多,是什麼告訴他們要選擇特定的樹葉的呢?”
&esp;&esp;我笑道:“這問題問得有點意思了,那是遺傳因子決定的,遺因子中有密碼,只要是這一種毛蟲,就必然照著那一組密碼生活沒有一條會逸出規範,胡說是生物學家,他應該可以給你更專門的回答。”
&esp;&esp;溫寶裕笑了笑:“大自然的奧秘真多。”
&esp;&esp;他捧起了紙盒,看來準備告辭,那時,電話鈴響起,我拿起來一聽,聽到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小寶在不在?對不起,衛先生,請他聽聽電話。”
&esp;&esp;我聽出是胡說的聲音,而且顯而易見,他有非常緊急的事要找溫寶裕。胡說和溫寶裕一起在研究陳長青的那幢房子的過程之中成了好朋友,幾乎天天在一起,還找得他那麼急幹什麼?
&esp;&esp;我順手把電話遞給了溫寶裕,溫寶裕對於有人打電話到我這裡來找他,表示訝異,連聲向我道歉,並且保證,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
&esp;&esp;我聽得聽筒中,傳來胡說的大叫聲:“快聽電話,慢慢道歉。”
&esp;&esp;胡說為人斯文,性格淡定,不是性急暴躁的人,可是這時卻又心急得驚人。溫寶裕大叫一聲:“來了。”
&esp;&esp;他把聽筒湊到耳際,才聽了兩句,就臉上變色,失聲道:“不會是她們吧,如果是,那太分了。”
&esp;&esp;接著,他又皺著眉,電話聽筒中傳來一陣急促的語聲,我自然聽不真切,只聽到一陣“嗡嗡”聲,溫寶裕更是有點臉青唇白,頻頻道:“這太過分了,太過分了,這她們太過分了。”
&esp;&esp;接下來,又是一陣子“嗡嗡”聲——胡說急速地說著話,溫寶裕道:“你先別急,別叫她們在暗中看了笑話,我立刻就來。”
&esp;&esp;他說著,放下了電話,神情顯得十分嚴重。
&esp;&esp;我卻一點也沒有在意,我知道,在胡說和溫室裕之間,可能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但那也一定是青年人之間的事,兒童、少年、青年,各有他們以為十分緊張,彷彿世界末日就要到來的緊張事,但這一類事,在成年人看來,卻不值一曬。
&esp;&esp;所以,胡說和溫室裕緊張他們的,我一點也不去關心他們,溫寶裕放下了電話,向我一揮手,向外便衝,我大叫一聲:“喂,你的毛蟲。”
&esp;&esp;他已經開啟了門,跳上了樓梯的扶手,直向下滑了下去(老蔡曾發狠要在那上面釘上幾枚釘子,不讓溫寶裕滑下去),一面叫道:“暫且寄放一陣,我有急事。”
&esp;&esp;我還想說我才不會去將各種不同的樹葉喂他們,餓死了不關我事。可是一想,和這種少年人多費唇舌則甚,也就懶得出聲了。
&esp;&esp;當日黃昏時分,白素回來,我想起那一盒毛蟲,又想到女性對這種昆蟲,大都有一種先天性的厭惡,白素雖然是出類拔革的女性,但要是不小心揭開了那紙盒,觀感也不一定會愉快。
&esp;&esp;所以,我叮囑了一句:“書房有一隻紙盒,別去開啟它”
&esp;&esp;白素用疑惑的眼光向我望來,我笑道:“是小寶留下來的一盒毛蟲!”
&esp;&esp;白素作了一個怪臉:“毛蟲!小寶要來幹什麼?”
&esp;&esp;我笑了起來:“他說要來嚇人廣
&esp;&esp;白素不以為然地搖著頭:“他也不小了,應該到了送攻瑰花給女孩子的年齡了,怎麼還無聊地用毛毛蟲嚇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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