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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漢自先主手中創立,就從沒有停止過征戰,諸葛亮南征也並沒有在成都引起什麼波瀾,人們的日子還是該怎麼過怎麼過。
劉禪呢,除了校閱了一次成都駐軍後,便每天都在宣室中,批完了奏疏就是看書,這讓臣工們覺得很奇怪,陛下什麼時候這麼好學了?
李嚴和蔣琬本來是奏事的,可劉禪聽著聽著,隨手就抄起一卷竹簡看了起來,搞得李嚴、蔣琬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了。
還是司徒廖立進殿,給陛下行禮,把他們“救了”。廖立也很好奇,陛下到底在看什麼,就隨口問了問。
揚了揚手中的竹簡,劉禪笑道:“你們說這個?”
這個,可是有些來歷的,是丞相苦心編纂的《兵法二十四篇》。劉禪想像先帝一般統兵御戰,徵馳千里,但諸葛亮卻說,只有將這本兵書融會貫通,才同意他帶兵。
開始呢,劉禪就覺得,將是兵的膽,只要將足夠猛,便可率領軍隊一往無前。有這種觀念,也是因為長期跟馬超學習武藝的原因。
可看過這《兵法二十四篇》後,劉禪就像是開啟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真可謂是兵猶水也,水因地以制行,兵因敵以制勝,能與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則戰陣無圖明矣!而庸將自以教習之法為戰敵之陣,不亦謬乎。
尤其是裡面的八陣及奇門遁甲之術,更合適玄妙非凡。而其中的八陣,即是黃帝與風后研創了《雲巖宮風后八陣兵法圖》。裡面介紹八陣圖的情況,用經略,北清涿鹿,南平蚩尤,底定萬國。
八陣共九分,一幅為八陣正圖,其它八幅為八個陣式,每幅皆詳細介紹攻防要訣:即:天覆陣、地載陣、風揚陣、雲垂陣、龍飛陣、虎翼陣、鳥翔陣、蛇蟠陣。
陣法中,又輔以“開、休、生、死、驚、傷、杜、景”八門之術,玄妙之極,晦澀之難,絕對是劉禪平生盡見。他看了十多天,連一幅陣圖都沒搞明白!
“朕呢,總自詡聰明,可與丞相比起來,那還是差遠了。所以,只能用勤能補拙的笨辦法。怎麼,三位卿家,有更要的辦法?”
見劉禪把竹簡遞過來,三臣是每一個上前接的,不為別的,就是他們有自知之明,皇帝已經足夠聰慧了,他都搞不明白,他們又能強多少。
書,皇帝還是自己看吧!但他們三都是有各自的事的。比如李嚴操辦的科考,與去歲不同,招考的範圍要面向天下,且透過蜀商將訊息傳遍魏吳二國。
一些在兩國鬱郁不得志的才俊,也背井離鄉,千里迢迢的來到成都。朝廷去年建的“禮賢館”根本就住不下,建又來不及,陛下又不準慢待,他這著急啊!
蔣琬呢,負責南征的軍需供給,他倒是不缺錢糧,但丞相發來軍令,讓他一個半月內,造箭五十萬支。工部負責匠作,他去問了董允,以工部現今的產量,根本就完不成。
廖立負責臺諫,他手裡的是一些不法案件的情況,陛下有旨,凡勾決之案,法司要複審三遍,再請批紅。算這次,他都來了三次了,陛下就是不肯批紅。
“好好好,咱們一個一個來,好不好!”
李嚴沒合適的地方案子士子,這簡單啊,把他在城外的行宮,打掃出幾個院子來,不就解決了嗎?如此,還能讓天下士子,看到季漢禮賢的誠意。
蔣琬說前線要箭矢,軍需是大事,這可馬虎不得。工部造不出了這麼多箭矢,可備用的箭頭還有不少,組織人手,集中生產箭頭,湊夠五十萬,不是問題吧!
至於說,箭桿,不就是木棍嗎?把這個活計,交給成都的百姓,讓老老小小都上陣,一根箭桿兩文錢,相信用不了一個月,就能湊齊了。
再發散一下思維,把軍服、帳篷等活計也交給成都的女人們,縫縫補補,她們最擅長了。成本低、效率還快,為什麼不做呢?
二臣聞言,如蒙大赦,對劉禪行了一禮,便疾步出殿,去辦自己的差事了。
而廖立所奏之事,劉禪考慮了良久,不是他尊重臣工們的辛苦,更不是心慈手軟,而是覺得就這麼殺了實在可惜。
“刑部、御史臺複核的斬立決人數,足足有三百八十六人。公淵,你告訴朕,這麼多人養到大,要耗多少錢糧和時間。”
人口,是立國之本。一年三百八,十年就三千八,二十年,三十年呢?再加上他們繁衍生息,三十年時間,足夠再養出兩代人來。
殺人容易,勾一筆就行,可這麼幹,對於地狹民少,又要爭奪天下的季漢,是極為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