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四銅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江釉白同唐慈從課堂走出來,那人似乎並沒有在意給曼說聲和其他弟子造成了多大的影響,興致勃勃地給他說著:“小師弟,我聽師尊說你想換身衣袍?但是紅色會不會太惹眼,以後若是遇到什麼事,長老一眼就看見你,或是之後下山歷練,魔族和妖獸也必然會先向你發起攻擊。”
江釉白唇畔的弧度微微挑了起來,話語間帶著些自傲:“那也沒什麼不好,我不怕與人正面交鋒,我只怕……”
他說著,朝唐慈輕輕瞥去一眼,繼續道:“被我所信任的人辜負。”
唐慈微微愣了愣,他這個小師弟身上,總有一種割裂的感覺,一會兒覺得對方天真,像只小獸一樣,純白的紙不沾任何顏色,可一會兒又覺得,江釉白經歷過很多事,心底的傷是怎麼也舔舐不好的。
他突然十分憐愛眼前的人:“小師弟,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江釉白收回了目光,把名字告訴了他。
唐慈思索了一下,道:“那我日後喚你小白,可好?”
江釉白倒是有些詫異,上輩子唐慈一直喊他小師弟,直到天道之子慕霽鳶的出現,唐慈便將這個稱呼給了慕霽鳶,改口喚他小白。
沒想到這輩子,唐慈這麼早就這麼喊他了。
他雖然並不在意唐慈喊他什麼,但不喜歡心底存著疑惑,於是乾脆問明白了:“為何不繼續喊小師弟?”
唐慈淺淺地笑開,停下腳步似乎有些鄭重道:“如此一來,顯得我與小白親近一些,小師弟喊著,終究有些生分。”
江釉白一愣。
可明明上輩子,唐慈喊慕霽鳶小師弟的時候,那語調親暱,比喊他小白猶勝。
果然,人類是個喜歡騙人的族群。
“喏,從這裡上去,去百緣峰,會有人給你重新定做一件弟子服。”唐慈將他帶到了岔路口,給他指了方向。
江釉白看了他一眼,朝右邊走去。
沒走兩步,他便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唐慈兀自朝著另一條山道走去。
那方向是沈長川所在的毓靈峰。
想必今日在凌雲峰發生的事,會由唐慈的口,一五一十傳給沈長川。
他唇角扯了扯,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來,繼續朝著百緣峰上去。
百緣峰的弟子並不多,大多數時候是一些留在上清宗沒有離開的已經結業了的弟子過來兼管一下。
江釉白一踏入便覺得此處充滿了冷清,只有一兩個弟子在院子裡走動,也是各自抱著布料在施加靈力。
他遠遠望了過去,看清兩人之後,眼底的冰霜凝了起來。
上輩子這兩人先是來招惹他,一口一個小師弟喊的無比親暱,平日裡也格外殷勤,慕霽鳶一來,這兩人便也成了天道之子的□□之臣,反過來對他冷眼相待,藉著心疼慕霽鳶趁機中傷他,也不知道是真的為了慕霽鳶,還是因為自己那時候不肯答應這兩人有意無意的暗示。
江釉白還在愣神,其中一個弟子率先注意到了他,用手肘懟了懟旁邊的人:“老楊,快看門口的小子,那服飾是新弟子吧,走錯了?”
楊華抬頭望了過去,只見一道雪色的身影落在陽光之下,被衣袍覆蓋下的面板也快與那白色的衣袍融為一體,彷彿在他們院子裡落了一捧雪,在陽光底下閃著微光,耀眼卻不易化。
那人就這麼站著,憑白讓人移不開眼。
趙天邑暗示了一下楊華,率先朝江釉白走了過來:“哪裡來的雪美人,迷路了嗎?”
江釉白看了一眼朝他靠近的趙天邑,唇畔的弧度緩緩帶動,只是笑意不曾觸及眼眸:“這位師兄,我想做身新的弟子袍,不知道方不方便?”
趙天邑打量了一下江釉白,普通的弟子衣袍穿在這人身上,銀白勾邊的腰帶將對方纖細的腰身完美勾勒,長袍修身,江釉白腰細腿長的特點被全部放大。
他問:“我看衣袍很新,也並無破損,可以問問為何要換嗎?”
江釉白垂眸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袍,眼底冰涼:“我不喜歡這個顏色,勞煩師兄給我換個紅色。”
趙天邑愣了愣,很少有人如此直接的說不喜歡弟子服的顏色所以要換的。
他有些為難道:“這……但是我們的弟子服都是統一的……”
江釉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打斷道:“沈長川同意了。”
趙天邑:“……”
不是,這人不是新來的弟子嗎?怎麼直呼他們宗主的名諱呢?
他看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