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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川先一步進了屋子,江釉白不甘地回頭看了一眼天際,肉眼凡胎看不出什麼異常,但那裡卻有著一道靈力結界,阻止他離開上清宗。
他憤憤收回目光,跟著沈長川進了屋子,床上不知何時多出來一套衣袍,雪色絲綢帶著靈力,不像是是一件衣服,反倒像是一件靈器,床榻邊上還放著一雙嶄新的鞋襪,江釉白的目光緩緩移到沈長川身上。
江釉白警覺了起來,雖說這世上似乎沒人能夠奪舍沈長川,但重生這麼離奇的事都發生在了他的身上,旁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江釉白:“傳言首座大人光風霽月不染凡塵,沒想到都是假的,見到人形妖獸也恨不得將其囚禁,使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沈長川也不做解釋:“去床上。”
江釉白偏不,他走近沈長川,幾乎要將整個人貼過去,上輩子從來不敢這樣靠近對方,一時竟覺得有些新奇,他故意湊近沈長川,氣息噴薄在對方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側:“首座大人禁慾太久,急不可耐了嗎?”
近看沈長川和遠遠望著不同,那如隔雲端的幕簾好似被一下掀開,清冷疏離的氣息被他硬生生擠入,將那份和諧破壞,他迫不及待想要將那人從雲端拽下來,卻又不捨得真的對那人做狠心的事。
沒事長得這麼好看做什麼,亂他……妖心!
只是空氣中梨花白的香氣甚至不曾波動分毫,江釉白單方面的撩撥試探,甚至沒能將空氣中的氣氛變得曖昧一些,他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道託著,輕輕放到了床上。
兩人的距離瞬間被拉開,江釉白輕哼了一聲,沈長川沒被奪舍,還好,比起對方被人奪舍,他要面對一個未知的危險,不如還是沈長川,最起碼,他了解一些。
沈長川沒理會他,江釉白便翻起了旁邊的衣袍,那衣袍正是上清宗弟子服的樣式,他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將衣袍掃落在地上,像個惡劣的稚童:“我不喜歡白色。”
沈長川看了他一眼,莫名:“你不就是白孔雀嗎?”
江釉白嗤笑了一聲,懶洋洋地靠在床柱邊,兩條纏著繃帶的腿交疊在一塊,筆直得如同兩根筷子:“誰說白孔雀就一定喜歡白色的?”
沈長川倒是沒說什麼,只問:“那你想要穿什麼顏色?”
江釉白還真認真地想了一下:“紅色!”
被鮮血染紅的雪白衣袍,就如同他上輩子屠殺上清宗一般,那丟掉自控,放肆發洩獸性的姿態,令他好不快活。
他也該記住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不該相信任何人類。
沈長川又看了他一眼,眼底是無人能夠看透的情緒:“先穿這個,明日去量一下身量,重新做。”
沈長川竟然沒有拒絕他這麼無理的要求?
江釉白神色變幻,他重新從床上下來,再度赤足踩在冰涼的地上,他看著沈長川,笑著道:“不,我要你給我量,師尊。”
沈長川的眼睫很輕的碰了一下,屋外打進來的一束光落在他的眉眼間,那琉璃眼眸像是融了冰雪:“會有人給你量的。”
江釉白本也沒打算沈長川會答應,他抱臂看著對方,唇邊的笑意淡了一些:“沈長川,你為什麼要收我為徒?”
上輩子他也問過沈長川這個問題,當時沈長川說,收他為徒,沒人會再敢殺他,其實首座徒弟的身份確實挺好用的,沒人會再殺他,他不需要顛沛流離,直到最後他妖獸身份暴露才被眾人圍剿。
如今他再一次問沈長川這個問題,因為他這輩子,絲毫沒有掩藏自己的獸性,妖獸本就兇殘,他甚至將想要殺沈長川這事都明晃晃擺了出來,他不信對方如今還存著要保護他的心思。
沈長川雖然貴為仙盟首座,言行舉止盡顯君子之風,淡然冷冽超脫世俗,但江釉白知道,對方也並不是一個好心到可以割肉飼虎的人。
沈長川同他對上了視線,開口確實是與上輩子不同的答案:“人形妖獸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這個他人,大抵指的是魔族。
江釉白笑了一聲,臥蠶推著眼底的小痣動了動。
這笑聲裡,多了些釋然。
這才是沈長川的真心話吧,上輩子的,這輩子的,都是。
人形妖獸不可以落到魔族的手裡,所以必須要留在上清宗,囚禁也好,收徒也好,只能在他沈長川的眼皮底下。
江釉白聽到了自己預料之中的答案,後退了兩步,將那件白色的衣袍穿在身上,沈長川已然準備出去:“唐慈正好在授課,你可以先去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