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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芩大口喘息著,聽到外面動靜屏了呼吸,應該是睡在榻上的舞墨在走動,不一時便看到帳幔上透出些許光亮。
“大奶奶······”舞墨端著燭臺側耳,在床邊站了幾息沒聽到應話聲,將燭臺至於圓凳輕輕掀開床幔。
見床上安睡的人額頭汗涔涔,取過旁邊的布巾幫忙擦拭,奈何床大,人睡在中間距離床邊有些位置,她很是吃力。
忙完放下床幔又端了燭臺回榻前,掩口打哈欠後吹燭火,入睡前還在稀奇,以往小姐隔三差五起夜,這幾日卻直接睡到天亮,莫不是想通了沒煩心事兒了?
蘇芩卻是等人走後才睜眼,摸了一把額頭,扯過旁邊的布巾又擦了擦,靜靜躺在床上梳理劇情。
原主代嫡姐參加選秀之前的過往與原著沒有任何偏差,只是多了些書中不曾提過的細節。
出生時父親蘇和光乃安化縣縣令,嫡母王氏商戶出身,親母梅氏乃蘇和光妾室,且非常得寵。
甚至蘇家積年老僕中流傳梅氏是老爺心尖尖,只是進門不合禮法難為正妻這才委屈做妾,而老爺未免正妻打壓心尖寵特意娶了一商戶女,甚至原主蘇芩,非次乃長。
原主與嫡姐蘇蘋的確同年同月生,兩人生辰前後只相差三天,每年生辰卻辦在同一天,以至原主一直不樂意,覺得父親偏心嫡姐,可梅氏總說“這才是你父親疼你,乖乖聽話”。
如果老僕所說不假,那四月初六該是原主生辰,而蘇蘋出生於四月初十。
原主真是主角蘇和光的掌中珠嗎?蘇芩又一次懷疑。
畢竟看原著《寒門仕流》時,她覺得蘇和光這個主角並非像其他讀者評論的那般——迂腐固執卻有讀書人的堅持。
蘇和光,寒門出身,家中么兒,前二十年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行加冠禮才兩年春闈得中列二甲進士,卻不像同科擠破頭考庶吉士進翰林院,而是直接求官往長沙府任縣令。
前十八年官運平平,安化縣六年平調至九江府彭澤,連任後又調任杭州府臨安縣,今年連任的最後一年。
按照原著劇情,明年該連跳三級升官任杭州府同知,自此每三年一高升,先後任揚州知府、蘇州府按察使,直至正二品浙江布政使,終成一方大員。
而原主在蘇蘋選秀入宮後一直待字閨中,直至蘇和光任杭州府同知兩年,才與杭州當地大族旁支的弟子成親,就此,原身成為眾多後宅女眷的一員,泯於歲月長河。
書中再次出現她的描述,是蘇和光任揚州知府後升遷,原主和離歸家,在家待至蘇和光任浙江布政使期滿回京述職時,嫁入王府成為端王繼妃。
縱觀其一生,可謂步步高嫁,眼下的現實於原主可以說是一步到位,及笄之年直接嫁入京城豪門,可劇情卻偏得離譜!
蘇和光這種動一發而牽全身的主角劇情都發生偏離,蘇芩基本可以確定,原著的後續劇情走向於她而言是廢了,沒什麼參考價值。
翻身側躺面向床幔,光滑的綢緞被面帶有微微涼意,提醒著她這裡非以往的安居之處。
蘇芩極力回憶,想從原著劇情中抽絲剝繭弄清楚蘇和光進京的真實意圖。
畢竟,她現在的公爹駙馬柳成文與主角蘇和光是同科進士不說,學子士人中還有傳言:若非蘇和光因守孝趕上泰康年間最後一屆春闈,殿試非一甲不中。
據說是當年泰康帝以風燭殘年之姿親臨貢院,而後殿試直取柳成文為探花並詔為恪清公主駙馬。
狀元、榜眼皆是主考官們判卷後定奪,唯獨探花是先帝直接欽點,所以仕人猜測先帝晚年昏聵,想在史書留一筆農門探花與皇室公主琴瑟和鳴的科舉佳話。
至於蘇和光,便是輸在出身和年紀上!
他雖是寒門,可到底祖籍有田產鋪子,年紀又長恪清公主四歲,不及柳成文年歲與公主相仿又是寡母教養長大來的般配勵志。
貧家苦命卻又拼搏的年輕人更容易引老者感懷同情,更何況一代帝王鐘鳴漏盡之際,最渴望懷念的就是年輕不服輸的拼勁。
縱觀兩人結局,蘇和光前近二十年官運平平,一朝飛躍卻是平步青雲,憑一己之力重振家族,聖寵不衰世人稱頌,反觀駙馬柳探花,於朝中任閒職庸庸碌碌,世人戲稱“花瓶駙馬”。
不論蘇芩怎麼想,始終覺得探花駙馬是主角的對照組,而蘇和光此次進京,一定並非請罪這麼簡單,說不定還得暗戳戳踩同科探花一腳。
不過有婆婆恪清公主在,蘇和光再如何想將昔日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