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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於早飯擅自開口差點引發人設塌房危機,蘇芩未再開口說第三句話。
原主母親出自秀才之家偏偏做了妾室,有才情又得寵,卻不得不矮商戶女正妻一頭,以至教養出原主一副清高性子,總以書香門第出身自居,得閒了就抱個詩集雅錄,偶爾還傷春悲秋賦詞拈詩。
嫁進公主府在主院和老夫人那裡連線丟醜,又被丈夫冷落生病後,病歪歪靠床上也得看書,以至蘇芩來了也不得不成為“才女”,書不離手!
不過說心裡話,原主的性子也就這“書不離手”最靠譜。
這不,蘇芩藉機在書房窩了大半天,史書律法晦澀難懂不說,貿然看容易露餡,她便找了本遊記。
反正知曉劇情,眼下深居公主府,史書律法暫時用不到,看點怡情的遊記穩固人設,唯一的小麻煩就是現實和原著情節出現了些許偏差。
不過在蘇芩看來問題不大,“塑膠夫君”是公主府庶子,還佔了長,聖上從他一出生就警告別想越過公主府嫡出,日後肯定得出府另過,她只要裝原主苟著就行。
“大奶奶,膳房來人了。”
舞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蘇芩第一反應是扭頭看向桌上漏刻。
今兒這膳單送得也太早了吧,比前幾天早了半個小時,只是······她利落起身,快手撫平軟榻凹陷處,三步並作兩步回到書桌後,坐正撫了撫衣襟順好衣襬才淡淡應聲,“進。”
膳房侍女雙手捧膳單,低頭盯著舞墨繡鞋跟在距離人三步處的位置進門,默默做最後乞求;千萬別開尊口!
這位淑瀾院的新主子,也不知是怎的,總覺著公主府下人瞧不起她,但凡在下人面前開金口,一準兒是發作人。
早膳之事已經傳到膳房,聽淑瀾院的好友說黑了臉眼看著要發火,若非莊嬤嬤有些面子情,小半個時辰的罰跪是免不了的。
她是膳房的人,若不慎在淑瀾院挨罰,可沒人出頭幫忙說情。
蘇芩盯著遊記翻頁,始終未抬頭,一如既往的冷淡高傲,“怎今日這般早?”
“噗通”一聲,余光中不期然出現跪地低頭的身影,她嘴角微微抽搐。
原主將嫡姐嫡母踩在腳下碾壓的心願達成與否有待定論,卻著實做到了不讓公主府下人小瞧,這令人“聞聲喪膽”的做派······
膳房侍女跪地,雙手舉膳單過頭頂,強忍著惶恐回話:“回大奶奶的話,殿下命膳房準備待客膳單,需得您過目。”未免惹人不悅,她都不敢提是宴請蘇大人。
蘇芩心裡納悶,抬頭時面色卻絲毫不顯。
見她看過來,舞墨拿過膳單呈上桌,福身行禮後帶人退出書房。
兩份膳單,一紅一紫。
紅色書衣的膳單不算陌生,想來紫色的就是待客膳單,蘇芩拿過,封面上的拓紋很是眼熟,恍惚間想起原主進宮謝恩時在公主府門口看到的紫薇花樹。
“凡人請客,相約於三日之前,自有工夫平章百味。”1豪門大家設宴請客,必是提前準備,只是眼下這份膳單,過於蹊蹺。
不說宣賜碧香、內庫留香、殿司鳳泉這等宮廷御酒,就是皇都春、海嶽春、秦淮春,皆是名品,且在原著中時有出現。
“舞墨。”
“大奶奶,有何吩咐?”舞墨有些氣喘,站在門邊請示。
“蘇大人······我爹要回京了?”
舞墨抬頭看了一眼書桌後的人,抿了抿嘴回身關門,而後才快步往書桌前回話。
“老爺快回京了,奴婢打聽到的是老爺任期到年底將滿,現在回京述職候缺。”
現在回京,還是述職候缺,蘇芩覺得不對勁。
原著中官員回京候缺都是任期滿後過年開春,而且需是五品及以上年末上表未收到調令的官員,才在開春與接任同僚交職後回京候缺。
她這便宜爹現在還是七品縣令吧,能有資格趕在皇宮中秋賀宴回京述職,哪來這大的臉!
蘇芩心思飛轉口吻平平:“他、我爹升官了?”
舞墨微微抬頭,怯怯望她一眼,又往前挪了兩步,低低道:“莊嬤嬤私下跟奴婢說,老爺是回京請罪。”
回京請罪???!!!!
一瞬間蘇芩心如鼓擂,原就繃得筆直的脊背不自覺向前一挺,察覺失態,見舞墨低著頭,悄悄撥出一口氣。
“請莊嬤嬤來。”
舞墨悄悄撩眼皮偷瞄了一眼,應是後低頭出書房去叫人。
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