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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爭對手且完勝自己的人踩在爛泥堆裡怕也是要掂量一二。
至於柳休越此人,原著中一筆帶過,並沒有多少著墨,純屬路人甲。
嘶暫且還是做原主吧,蘇芩決定穩坐釣魚臺以不變應萬變!
“大奶奶,該起了。”
舞墨的聲音突然響起,驚覺外面已然大亮,蘇芩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坐起身,“嗯!”
床幔掛起,一眼就看到衣架上的廣袖月華裙,蘇芩淡淡道:“換身素色輕便的襦裙吧,今日該給殿下和老夫人請安了。”
舞墨眨了眨眼睛,重新開啟衣櫃尋合意的衣服。
公主府規矩,每月逢一、五小輩向長輩請安,雖然原主得罪了上頭的嫡婆婆太婆婆,可該守的規矩還得守,畢竟人在屋簷下。
蘇芩在舞墨幫助下穿好衣服,又讓莊嬤嬤梳了簡單的單螺髻,戴了點翠蝴蝶簪和同色綴紅玉梳篦,望著鏡中清冷小碧玉,道:“選個簡單的耳飾吧。”
自昨兒傍晚一出推心置腹,莊嬤嬤覺著淑瀾院的日後越發有盼頭,又見她今兒裝扮不再錦繡成堆,越發欣喜,選了銀線穿紅寶石葫蘆耳墜,道:“這個如何?寓意好顏色也配。”
蘇芩看了一眼沒異議,收拾好出門正要往膳廳去,與匆匆跑進院的人猝不及防打了個照面,她還在愣怔,院裡接二連三響起問安聲。
“請大爺安!”
······
“你沒事吧?”
“你怎麼回來了?”
蘇芩與柳休越面面相覷,一人茫然一人侷促,加之福禮問安的侍女還沒起身,院子氣氛陷入困窘。
還是莊嬤嬤下臺階行禮問安解了圍,“大爺安好,奴婢服侍大爺梳洗,正好同大奶奶一道用膳後往主院和榮松堂去。”
柳休越對莊嬤嬤溫和一笑,覷向簷下一腳跨出門檻一腳還留在屋裡的人,“好啊,我急著回來還真沒洗漱。”心中卻是狐疑,這人······好似哪裡不一樣了呢!
蘇芩正驚訝於柳休越竟是個眉眼風流氣質疏朗的少年,就見人已經大踏步穿院上臺階來。
很明顯,是要進她房間洗漱,蘇芩微微皺眉,正要說話突然記起這院子原本就是人家的,只因“她”嫁進來,從書瀾院改名淑瀾院,而她現在就是強佔鵲巢的斑鳩!
收後腳出門右移主動給人讓開,蘇芩不甘心地給自己打氣:沒關係,日後她也能有自己的鵲巢。
“大奶奶先去膳廳,大爺是男人家,洗漱快得很。”見大爺進屋,莊嬤嬤快步跟上,還不忘笑慰女主子一句。
眼看莊嬤嬤跟著進屋,舞墨擔心她家小姐又鬧脾氣,上前伸出胳膊低低道:“大奶奶,奴婢扶您去膳廳。”
蘇芩望著她的小細胳膊抽了抽鼻子,“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動,以前這不是怕被人小瞧麼,現在不用啦,等哪天我不想自己走你來抬轎。”
說罷轉身順著廊臺往膳廳去,琢磨等公主府宴請主角結束就找時間把嫁妝理理,那些才是跟著她姓的。
倒是這個柳休越,著實出乎意料。
原主記憶中柳休越的面容不大清晰,印象最深刻的還是以往道聽途說加之胡亂猜測形成的刻板印象,諸如遭聖上厭惡、木訥不善言辭、讀書不大靈光、苦學十餘載縣試都未能過······
今日一見,只看面相氣質,完全不是個木訥不善言辭甚至因聖上厭惡陰鬱愁悶的少年,反而很符合長安貴公子形象,該是“名高藝絕何翩翩”“家本聯姻漢戚里”1,可惜吶。
頂空氤著紅暈,遠處卻是一片碧藍,蘇芩站在廊臺邊緣微微踮腳,輕聲呢喃:“欲濟無舟楫,徒有羨魚情。2”
裙襬在廊臺邊緣來回搖擺,舞墨看得心驚膽戰,上前扶住人提醒:“大奶奶留神,當心摔了。”
蘇芩笑著轉頭,正欲說話對上正房出門來的人,笑意微頓,扯著嘴角移開了視線,“進廳用膳吧!”
也不知是說給誰聽。
直直盯著人扶丫鬟手臂進了膳廳,柳休越才轉頭問:“她,這是怎麼了?”
“想通了些卻還不全通吧!”莊嬤嬤笑著福禮催促:“大爺快去用膳吧,免得大奶奶久等。”
柳休越挑眉,深深瞥了一眼莊嬤嬤轉身往膳廳去。
“欲濟無舟楫,徒有羨魚情”,能這般感慨,是真才女還是假孤高?
不過一瞬,柳休越搖頭,所有猜測付之一哂,進宮博寵無望的傷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