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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沒了旁人,蘇芩呲牙握拳,瘋狂輕砸桌面。
原本以為現實與原著的偏差也就原主替嫡姐參加選秀這一出,現在看來,替代選秀成了“南美洲的蝴蝶”,煽動一下翅膀就可能引發得克薩斯州發生龍捲風呸,引發原著既定劇情崩塌。
便宜爹進京請罪,除了以庶充嫡參加選秀這件事兒,蘇芩想不出其他需要進京請罪的理由,手指不自覺輕摸遊記書頁。
難怪原主才進京,還沒能等到其他地方秀女入京一道進宮就被直接賜婚,成親物件還是柳休越,原來是聖上發現蘇家這出掉包計且明著發作。
柳休越,世人皆知的公主府庶長子。
若是別的公主也就罷了,恪清公主可是聖上的胞姐,聖上非嫡非長,當年還是個小皇子,卻能繼承大統且成年後皇權在握,這位胞姐可謂勞苦功高。
恪清公主與駙馬成親三載無所出,不得不給駙馬配通房,庶長子剛出生不過兩刻鐘,聖上的賜名聖旨就到,“休越”,可以說是光明正大為姐姐、未來外甥撐腰。
恪清駙馬的庶子遭聖上厭惡,大乾王朝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原本以為聖上臨時賜婚是幫胞姐解決庶長子婚配難題,現在看來卻是另有深意,而且聰明的人早已看破,比如恪清公主、莊嬤嬤之流。
便宜爹能察覺賜婚背後的蹊蹺,不足為奇,原著可是以這位寒門出身的仕子為主角,步入官場,前期官運平平卻厚積薄發官至二品大員,哪能沒點政治敏銳性。
蘇芩收手撓下巴,按照便宜爹的行事,一定會來“興師問罪”,即便以庶代嫡參加選秀這一出最先是嫡母嫡姐提起,原主只是沒推拒而已。
當然,人行事可不似原主這般直白,明面上定是與公主府交好,對於柳休越這位生來惹帝惡、自己又不爭氣的女婿亦會交口稱讚諄諄叮嚀。
至於對她,定又是派嫡母來說教:事已至此既往不咎,往後行事前三思,為人妻為人媳當以賢孝敦厚······
反正吧,便宜爹明面上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好惡不言於表”之人,不會對這樁婚事表示出任何不滿,甚至對自家的高攀誠惶誠恐。
至於請罪,那是向聖上請,罪也是“疏於後宅管教讓愚婦有機可乘,懇請聖上削職降罪”之類的。
蘇芩看原著時對這位主角的評價是好諛惡直兩面三刀,因為,原主對嫡母嫡姐的諸多偏見詆譭來自這位“慈父”的“挑撥”。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在這位主角面前穩住人設,不掉馬不露餡。
回神時,書頁一角已經被搓捻得捲起來,蘇芩連忙補救,又是掌心用力按壓又是反向曲捲,忙活一通沒能恢復原樣,見天色不早合上遊記起身,雙掌交疊又狠狠壓了幾下書角,找了書架不起眼的角落塞進去。
出書房見兩侍女垂手而立,院內不見其他人,“舞墨、莊嬤嬤她們呢?”
“回大奶奶,去史法曹處聽訓了。”
公主府還有專門掌管司法的法曹?蘇芩疑惑,垂眸搭著侍女的胳膊回寢房。
舞墨和其他侍女一道回來的,莊嬤嬤落後一步,回來時已是晚膳結束天色昏暗,屋內燈檠生輝一室明亮,屋子主人坐在雕花圈椅內掌心托腮,不知想著什麼。
莊嬤嬤打了個擺手,不一時,屋裡只剩兩人,她垂頭躬身小步上前,輕聲請罪,“大奶奶,奴婢回來晚了······”
蘇芩回神,道:“無礙,可是府裡有事?”
準備的說辭沒派上用場,莊嬤嬤一頓,笑著又往前兩步抬起胳膊,“是,今兒有兩個不長眼的犯了錯被罰了,免得院裡的人日後出錯連累大奶奶,奴婢們都去聽訓了。”
看著伸到面前的胳膊,蘇芩抬手,卻沒搭上去,而是握住了半曲的手掌,“嬤嬤,我自小於南邊長大,聽聞京都繁華卻是頭遭來,心裡激盪又彷徨,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冒冒失失犯了諸多錯。”
“聖人言‘言寡尤,行寡悔’2,我也知自己行事不討人喜,可我實在······”
代入自己,蘇芩真心有些難過,時時刻刻端著太累了,主角馬上出場,她很怕自己成了炮灰,微微哽咽,強撐著懇求道:“嬤嬤往日行走宮闈,見多識廣人情練達,還望嬤嬤不計前嫌能多指點······”
莊嬤嬤神色晦暗,看了一眼眼眶微紅的女子,俯身跪地言辭懇切:“大奶奶,自賜婚聖旨下來時奴婢就已經是您的人了,大奶奶有令但憑吩咐,奴婢莫敢不從。”
“至於您如何行事,大奶奶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