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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君的位子才穩當,這才值得恭喜呢!”
文公覺得他話裡有話,就讓左右的人都退下,想聽他到底要說啥。
勃鞮就把呂、郤的陰謀,一五一十地說了:“現在他們的黨羽在城裡到處都是,這倆壞蛋又回封地召集兵丁了。主公您不如趁這機會和狐國舅悄悄出城,到秦國搬救兵,這樣才能平定這場叛亂。我請求留下來,做誅殺這倆壞蛋的內應。”
狐偃說:“事情緊急,我跟主公一起去,國內的事,子餘肯定能處理好。”
文公叮囑勃鞮:“你辦事小心,事成之後必有重賞。”
勃鞮磕頭退下。
文公和狐偃商量了好久,讓狐偃在宮後的小門準備一輛溫車,只帶了幾個人跟著。文公又把心腹內侍叫來,吩咐了一番,不能走漏風聲。當天晚上,文公照常睡覺。到了五更天,假裝說著涼肚子疼,讓小內侍拿著燈陪他去廁所,就從後門出來,和狐偃上了車,出城而去。此時夜色正濃,四周寂靜無聲,唯有車輪滾動之聲在空蕩的街道上回響。重耳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未知危險的擔憂,又有對晉國未來的憧憬。狐偃則目光堅定,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手中緊緊握著劍柄,彷彿只要有一絲危險靠近,便會毫不猶豫地拔劍而出。
次早,宮中眾人皆傳主公有病,大臣們紛紛前來寢室問安,卻俱被辭之不見。眾人皆未察覺文公已悄然出城。
天明時分,百官齊聚朝門,卻遲遲不見文公前來視朝。眾人滿心疑惑,遂至公宮詢問。只見朱扉緊閉,門上高懸免朝牌。守門者聲稱:“主公昨夜偶染寒疾,臥病在床,難以起身,需待三月朔方能視朝接見諸位。”
趙衰聽聞,不禁嘆道:“主公新立,百事待興,忽遭此疾,真可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眾人皆信以為真,無奈嘆息而散。
呂省與郤芮二人聞知文公患病不出,且直至三月朔方才視朝,心中暗自竊喜,只道:“此乃天助我等殺重耳也!”
且說晉文公與狐偃一路潛行,順利離了晉界,直奔秦邦。二人抵達秦國後,重耳即刻遣人送密書與秦穆公,相約於王城相會。穆公接信,心中已知晉國有變。他不動聲色,託言外出狩獵,當日便命人備好車駕,徑直前往王城與晉侯會面。二人相見,重耳將來意詳細說明。穆公微微含笑,鎮定自若地說道:“天命既已註定,呂、郤之輩又能有何作為?我料定子餘等諸位大臣必能平定叛亂,君無需過慮。”
穆公旋即派遣大將公孫枝屯兵河口,密切打探絳都訊息,相機行事。晉侯則暫且棲身王城,靜候局勢變化,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雖表面平靜,實則暗潮洶湧。
話說勃鞮這老小子,心裡頭跟明鏡似的,知道呂省和郤芮那倆貨對自個兒有點犯嘀咕。得嘞,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提前好幾天就跑到郤芮家裡住下了,裝得跟沒事人似的,天天和郤芮瞎咧咧,商量著怎麼幹掉重耳。
眼瞅著到了二月晦日,勃鞮那表情,突然變得神秘兮兮的,把郤芮拉到旮旯裡,壓低聲音說:“兄弟啊,我可得到訊息了,主公約摸著明兒個早上要出來視朝,估計這病啊,好得七七八八了。咱就趁著這當口,在宮裡放把火,那重耳還不得嚇得屁滾尿流往外跑啊?到時候,呂大夫守住前門,你守住後門,我帶著一幫子人把朝門一堵,管他誰來救火,都別想靠近一步,重耳那傢伙,就是插翅也難逃咱的手掌心咯!”
郤芮一聽,眼睛瞪得像銅鈴,直拍大腿:“嘿,高啊!”轉頭就屁顛屁顛跑去跟呂省顯擺這“好主意”。
這晚啊,可真是熱鬧非凡。呂、郤兩家的家丁們,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扛著兵器,揣著火種,跟耗子似的,悄沒聲兒地在宮裡宮外四處埋伏。約莫到了三更天,正是人困馬乏、月黑風高的時候,好傢伙,有人在宮門口“噗”地一下就把火給點著了。那火勢,跟那脫韁的野馬似的,“呼呼”地就燒起來了,火苗子躥得比那孫猴子的金箍棒還高,可嚇人了。
宮裡的那些宮女太監們,正睡得跟死豬似的,被這動靜一嚇,“嗷”一嗓子就醒了,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走水了呢,嚇得吱哇亂叫,跟那無頭蒼蠅似的亂成一團。火光裡,只見那些個戈啊甲啊閃著寒光,人影晃來晃去,嘴裡還大喊大叫:“別讓重耳跑了!”
那些倒黴的宮人啊,有的被火燒得跟那剛出鍋的烤豬頭似的,頭髮焦了,臉也黑了,嗷嗷直哭;有的被亂兵砍得缺胳膊少腿的,血呼啦的,那場面,簡直慘不忍睹。哭喊聲、慘叫聲,跟那鬼哭狼嚎似的,聽著就讓人心裡直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