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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找到爸媽,講出了自己經歷的怪夢,以及自己被三公下了龍蠱的事情。
爸媽的反應特別震驚,老媽更是當場激動得跳起來,“這老不死的,咱們到底哪裡對不起他,非得害我兒子?”
我攔住哭哭啼啼的老媽,語重心長說,“三公不是要害我,而是為了救我。”
按信裡的說法,我命犯十八劫,註定是個夭折的命,三公讓我拜魚爺為乾爹,用魚爺的氣運鎮壓了我命中的邪穢,保我平安活到二十五歲。
現在三公死了,魚爺也壽終正寢,失去了這些庇護,該來的還得來。
好在他留下了龍蠱,雖然這小東西兇性難馴,折騰起來很厲害,但只要我按照書中的辦法,壓制住本命蠱的兇性,就能萬事大吉。
我從不懷疑三公的話,他對我這麼照顧,沒有害我的理由,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他的遺囑,儘快找到龍蕨草。
老媽卻不放心,看著一臉憔悴的我,低頭擦起了眼淚,“眼瞅著你都這麼大了,我還打算託人幫你說門親事,現在可怎麼……唉!”
隔天上午,不死心的老媽帶我去了縣裡唯一的三甲醫院,希望把我肚子裡的東西給取出來。
可檢查報告顯示我一切正常,身體很健康,尤其是那隻單身了25年的左手,簡直健壯得不像話……
老媽不肯放棄,抽血、化驗,核磁共振,嚷嚷著給我來個全套,連線診大夫都傻眼了,琢磨了好一會兒,忽然從櫃子裡抽出一根大鐵棍,邪魅一笑著說,
“小夥子,沒準那東西已經被你消化進了直腸,要不要做個腸鏡?”
我拉著老媽轉身就跑。
事後我哭笑不得地告訴老媽,三公遺書上有交代,龍蠱是靈蠱,現有的醫學手段根本就檢查不出來,讓老媽別再瞎折騰,這些庸醫根本幫不上忙。
老媽沒轍,只好答應放我離開。
第二天我就買票回了義烏,琢磨著到底應該去哪裡搞到龍蕨草。
講真,我們這輩人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從小接受到的教育註定了我是個不信邪的人,可回想三公頭七晚上那個夢,加上龍蠱發作時帶來的痛苦,只能很無奈地接受這個操蛋的現實。
那時候的我還在義烏一家批發市場打工,可經歷過三公的事,已經沒了上班的心思,渾渾噩噩地回了店鋪,整天心不在焉,工作上老出錯。
閒暇之餘,我也會按照書上記載的辦法,嘗試打坐行氣,更多的還是研究蠱醫那一章的內容。
古時候巫蠱不分家,高明的蠱師往往也懂得一些巫術,這本書涵蓋的知識面特別廣,唯獨沒有記載龍蠱的出處。
書上只說這玩意每個月發作兩次,分別是初一和十五。
上次發作恰好是十五號,今天已經是二十號了,如果不能儘快搞到龍蕨草,到時候肯定疼得死去活來。
下了班,我滿世界打聽哪裡有龍蕨草賣,可找了好幾家中藥鋪,都表示沒聽說過這味草藥,漫無目的地找了小半個月,眼看距離發作的時間越來越近,我實在沒轍,只好向老闆請了假,把自己關在家裡,打算硬扛。
入夜前我做了很多準備,把溼枕巾塞進嘴裡,買了兩板止疼藥,提前趟沙發上等待發作那一刻。
只是剛躺下沒一會兒, 大門就傳來了敲擊聲。
我挺納悶這大晚上的,誰會跑來我家,被敲門聲搞得不耐煩,只好跑去開了。
門外站著五十來歲的中年人,啤酒肚、大餅臉,油膩的中分頭上泛著油光,一副賤兮兮的猥瑣像,是我的房東勇哥。
“你咋來了?”
我跨下臉,有點不高興。
勇哥雖然是我的房東,平時卻很少聯絡,這傢伙是個標準的大混子,仗著本地戶,搞拆遷的時候分了幾套房,一直靠著收租生活,最大的愛好就是打牌,可賭運不佳,脾氣也很臭,每次輸了錢都會故意找茬挑事。
勇哥站在門前,笑嘻嘻地搓手,“月底了,我來找你收租。”
我皺眉道,“收什麼租?我這房子是季付的,上個月剛交完,還沒到時候吧。”
“江湖救急嘛!”他恬不知恥地向我伸手,說自己打牌又輸了,撐不到下次收租的時候,連生活都成問題。
“那是你的事,別來煩我。”
我一直很反感這個爛賭鬼,這傢伙人品極差,手腳還不乾淨,上次藉口來我房裡抄水錶,改天我就發現被順走了一條煙,要不是看在房租便宜的份上,我早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