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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二話不說就要關門,勇哥反倒急了,說自己來是為了商量漲房租的事,從下個月開始,每月房租漲500,我上次交的房租不夠,得再補一千。
我火大得不行,這跟敲詐有什麼區別?冷冷地把著房門,說談好的價錢你說變就變?大不了老子不租了,下個月就搬走,
“這破地方老子不稀罕,誰特麼愛租誰租。”
平時我還不至於這麼暴躁,只是當時的情緒很不穩定,望著死纏爛打的勇哥,心裡那股無名火一下就躥了起來。
“靠,你怎麼說話的!”
勇哥沒想到我是這種反應,乾脆攤牌了,嚷嚷著讓我現在就滾,
“你特麼的一個外來戶,也敢在我面前窮橫,死窮鬼,租不起房子滾遠點,別耽誤老子收房租。”
本來我心情就很不爽,積壓的怒火好似找到了宣洩口,回頭怒視著他,“你上你的臭嘴,房租到期了老子自然會搬,不想死就別來煩我!”
勇哥平時耍橫慣了,沒想到一個外來戶敢用這種態度對自己,面子上掛不住,用力推了我一把,“幹林娘,你還反天了。”
這一下挺突然,我沒躲開,腦門磕在裝飾抬上,一模額頭,居然流血了。
血的味道在那一刻變得異常敏感,我形容不了當時的狀態,居然感到莫名興奮,急促的呼吸帶動腎上腺狂飆,腦子一熱,反手就是一耳光。
不清楚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勇哥那肥豬一樣的身體被我打得一個踉蹌,捂著臉上的巴掌印發出殺豬般的鬼叫,
“你小子敢還手,等著,我一定找人廢了……”
謾罵聲搞得我心煩意亂,惡狠狠地掐著他脖子,嘴裡喘著粗氣,語氣沙啞讓自己都覺得陌生,
“再囉嗦,我就扒了你的舌頭!”
我猜自己當時的表情一定很猙獰,勇哥嚇壞了,叫罵聲戛然而止,好像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隨後“媽呀”一聲,用力掙脫了我的手掌,轉身跑出走廊。
砰!
大門一關,我用後背死死頂著牆壁,看了看發燙的手掌,心裡湧上一絲後怕。
有那麼一瞬間,我好像真的動了宰掉勇哥的念頭,自己這是怎麼了,平時的我從來不這樣。
不等調整好情緒,那該死的絞痛感就來了,一股陰寒的氣息在肚子裡上躥下跳,疼得我五官扭曲半跪在地上,感覺腸子都在打結,沒忍住放了幾個響屁。
緊接著我就開始嘔吐,把下午吃進去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強烈的痛苦讓我情緒變得越發瘋狂,腦子一片眩暈,居然在嘔吐物裡看到一些白蛆在蠕動!
啊……
我兩眼一黑,再次疼得暈死過去。
這次發作的痛苦比上次更明顯了,醒來時我依舊倒在地板上,渾身都是臭汗。
我汗兢兢地爬起來,跌跌撞撞衝向衛生間洗臉,望著鏡子裡自己那張蠟黃病態的臉,強烈的心悸讓我手腳冰涼,回想昨晚面對勇哥時,心裡莫名其妙湧出的殺心,莫非也和肚子裡的東西有關?
平復下來,我再次翻看起了三公留下的蠱書,嘗試搞清楚自己身上的變化。
可惜一點用都沒有,書上記載的內容很雜,足足好幾萬字,看得我兩眼發懵,一時間千頭萬緒怎麼都理不清思路,正感覺無助的時候,聽到一陣手機鈴聲。
翻開老式的洛基亞手機蓋,我接到同事張浩打來的電話,他問我死哪去了,怎麼還不回公司上班?也不看看幾點了。
見上班就要遲到,無奈我只好放下了蠱書,胡亂打理亂糟糟的鬍鬚,換上衣服,心事重重回了店鋪,可心思依舊不在工作上,一整天都跟夢遊似的。
同事張浩跟我關係不錯,看出了我的反常,下班後主動約我去了街邊的一家大排檔,點了一件啤酒,邊擼烤串邊問我咋回事?
本來我不想說,可隨著幾杯啤酒下肚,心裡壓抑得厲害,就把這段遭遇一字不落地講了出來,本以為這傢伙會笑話我迷信,哪曉得他聽完後居然變得一臉嚴肅,
“中蠱可不是小事,得趕緊找個懂行的人看一看。”
我苦笑說找誰看啊,咱也不認識這方面的大師。
張浩說,“我有個遠房親戚,是我表叔堂哥家舅舅的大侄子,他倒是懂點這方面的知識,你可以找他諮詢。”
我差點聽笑了,這特麼算哪門子野親戚,也不曉得到底靠不靠譜。可轉念一想,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死馬當活馬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