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下:李驃騎正言鷗不下,高都護卜龜戰蠻兵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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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將,當與我正面衝陣斬將!”趙犫便拜了出來。高駢道:“去騎不可成軍!李彥聖,汝可有意?”李彥聖拜出來道:“都護之命末將不敢拒,只是此任非小,末將實非其人!”高駢點頭道:“你便與本都護進退,高潯,汝押福建一都往取城,事有疑處,當與黃碣平章,勿孟浪壞我大事!”高潯、黃碣拜應了。吩咐了些細節,便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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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駢道:“我等之事倒容易,對岸便是稻田,聽得著蠻歌了,再殺過去不遲!戰法也容易,一旦過江,張貫一都、郎幼復一都、馬爽一都,隨我鼓戰而前。高傑與趙犫分押騎軍張於兩翼,見敵迫我,則直出其側後!”眾人應了,散了去。
高潯與黃碣換了蠻衣,張著蠻旗,過江後向龍編方向繞了幾里路才就了大道。黃碣畢竟是書生出身,模樣兒更像個郎君,高潯便自降為親將了,一直馬隨側後,捧著他,主意也以他為主。一千人便稀稀拉拉、大大剌剌走著,一路上還有說有笑。
福建八閩,乃山海之地,漢獠混處,語音故也大異中原。安南蠻獠叢集,也是各有土音,彼此之間都不能盡通。可兩地的土音卻有“貌合神離”之妙,雖則語義不同,聲韻節奏卻相似,安南土人聽來便覺著是左近某地蠻語。這些既是黃碣聽福建老軍說起過的,自己也親身驗過。他對高駢說會蠻語,倒不是謊,他的小廝便是吃人從交州掠賣到泉州的交州土蠻,這地的話他能聽也能說。這一路走過去,蠻遇了不少,坐路蔭休息的,使車馬運稻的,便是沒人過來攔問。黃碣撞著了人,甚至還說上幾句漢話,這廝們便越發恭敬小心。南詔的勢門子弟也好,安南諸蠻君長的子弟也好,唸的都是漢家書,寫的都是漢家字,越顯貴豪富,往往習得越深,詩文書畫無不擅通的。
過南定橋時也很順利,橋上便沒人看守,運送稻穀的車馬往來不斷,誰理會誰的。過橋一里便是南定縣城,城門開著,城門左近堆得稻穀如山,一叢一叢的人在那裡裝載,一擔一擔的往城門裡送。黃碣押著人繼續向前走,直到城東南左近的一片桑林才停下來,就著酒吃乾糧,等城中的警鼓。看日頭這時大概已交晡時了,等了三刻左右,風中便送來了鼓聲,不是城上來的,是河對岸。所有的人都將耳張了起來。很快便聽到了蠻人驚慌的喊叫聲,緊著城中的警鼓便響了,可是並沒有響多久,鼓聲又停了。
“怎的?”
高潯問道。黃碣道:“當是恐驚了眾!”高潯點頭道:“也是,這亂起來,不戰便敗了!”黃碣道:“都吃都護算著了,既恐驚了眾,則必出兵往迎!”高潯道:“我覘覘去!”在城牆拐角候了一會,果然就聽到了大隊人馬赴出來的響動,很快就有一面李字旗扯了出來,大約兩千騎過後,一面楊字大旗竟又扯出兩千騎。過後便是一面範字大旗,隨著計程車卒當有五千之數,佇列齊整,都著了甲,看來是範暱些所押南詔精兵,江北這場殺將惡得很!
估著南詔軍已赴出十四五里路時,高潯與黃碣便開始行動了,黃碣將了半都人便往北城門裡撞,一邊使鞭子亂抽,一邊用蠻語大吼道:“躲開!躲開!唐家已殺至!”一時門裡門外便起了亂。高潯在後面便拔刀喊起殺來,蠻人聽了漢聲,再見著了血,聞著了腥,便都沒頭的往城門裡亂擠。黃碣冷不妨的對攔過來的蠻校拔了劍,蠻兵還不知所以,攥著槍要搠又不敢搠。黃碣蠻語大聲喝斥道:“還愣著什的,合門——合門!”不動的,劍又砍了過去。蠻兵已昏了頭,便去堵門,一時是蠻嚷蠻,蠻殺蠻,亂得沸麻也似。黃碣便分出幾夥人馬去燒武庫,去往縣衙左近縱火,去往左近各坊大呼殺蠻。
高潯押著半都兵將人群殺得亂了,放火燒了幾堆稻穀,便往橋頭去。範暱些在橋北留了一千兵,這廝們看見城下起了噪,接著又起了火,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看見有兵過來流矢使人來問,高潯迎著便是一刀搠了過去,緊著便在橋頭攔下了一輛牛車,搠翻人,斷了轅,火把往車後一丟,雜著草杆的稻穀一下子便撲出火來,吃江風一扇,很快就變做了一車火。一車連兩車,眨眼就是半橋火。橋北的知道是起了亂,流矢分人上橋,卻又吃箭射住了,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差人往前面報去。
這時南詔安南都護範暱些已是與高駢兩陣對圓了,他自押四千步軍居中,李浸龍押一千騎居左,李波龍押一千騎居右,楊縉思(南詔善闡節度使楊緝思之弟)押兩千騎居後。在他們身後,還散站著兩千多圍過來的割稻兵,人還在不斷的圍過來。而對面那高字大旗下,不過三千軍,排前面的大概便是忠武黃頭軍。才過來時,這廝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