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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馬伕也看到了面前的女孩,用力勒住韁繩,想要將奔馬拉下來。
這馬一則是速度太快,二則是拉著馬車,負載很重,雖止住前蹄,但由於慣性原因,一時半會兒卻還是停不下來,眼看著就要撞上去。
女孩瘦弱,嚇得呆住了原地,眼睜睜的看著馬車離自己越來越近。
劉悅不忍的閉上了眼睛,似乎已經認定那女孩是無法存活的了。
但下一刻,他只覺一道勁風掃過,睜開眼,看到一道精瘦身影,如同虎豹一般竄了出去,雙手抱起那女孩,在地上一陣翻滾,堪堪避開了馬車,將那女孩放在了穩穩地放在地上。
時機之精妙,力度之奇巧,讓劉悅目瞪口呆。
此時那馬伕也已經勒住了馬,揚著鞭子大喝道:“沒看到馬車來了嗎,你瘋癲......”
馬伕看清了那人的臉,面色一滯,硬生生的住了嘴。
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那人的臉,大約三十餘歲,左臉一條猙獰的刀疤,最讓劉悅驚奇的,是他那雙眼睛。
這是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看人就像是看著一隻待宰的豬一樣。
“什麼事?”馬車裡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隨後門簾掀開,一張略顯兇惡的臉露了出來。
“沒......沒事,石指揮使,您坐好。”馬伕不敢說自己差點撞到人,放慢了速度,先呼喝著將地上的人趕走,再駕馬前行。
那刀疤臉將嚇傻的女孩放在一邊,摸了摸她的頭,彷彿感覺到了什麼,回頭和劉悅在空中對視,隨後微微點頭,走進了人群裡。
周圍的百姓也是屏氣凝神,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這才鬆了一口氣。
劉悅忍不住拉著一個人問道:“你們為何如此怕他?”
那人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那人可是東城打行的首領,誰人不知?去年七月,他當街殺了西城打行三人......”
......
一路往前走去,沿途全都是被凍的瑟瑟發抖的人群,又正好碰到了官府施粥,擠滿了人,劉悅不得不繞過這條街。
這裡的人比外面明顯少了許多,但氣氛變得緊張起來,時不時就會有人巡視。
短短的一里多遠的路,劉悅被查了三次,這才終於到了地方。
從皮條衚衕走進去,在一間不起眼的房門前緊敲三下,又緩敲兩下後,門開啟,一張臉探了出來。這人約有四十左右,戴著四方平定巾,身著京師百姓最常見的青布直綴,一張臉極為普通,屬於看了一眼後就再也記不住的型別。
他先在往左右看了看,確定無人後,才開啟門讓劉悅走了進來。
一等劉悅進來,他便讓門裡的侍衛關上門,趴在門上聽了許久,確定沒有人經過,這才回過身,面無表情地道:“劉知州,最近京師不太安靜,您還是少出去的好。”
劉悅拱拱手:“殿下派我來,可不是讓我待在這裡的。”
那人與他對視片刻,嗯了一聲道:“舒良等候多時了。”領著他經過院中的花園,走到了西廂房,在門口用特殊的手法敲了幾下,推門和他一同走了進去。
屋中有些黑暗,劉悅只覺得寒光一閃,耳邊聽到了收刀回鞘的聲音。
等眼睛適應下來後,他看到堂下,一個穿著鬥牛服的太監穩居正位,正在和緊貼牆坐著的孔彥縉說話,兩邊則是立著面目如電的東廠廠衛。
李再尹坐在下首,看到他進來後站了起來,孔彥縉則是仿若未見,慢慢拿起一塊糕點吃進嘴裡。
“拜見舒良公公!”劉悅對李再尹點點頭後,躬身朝那太監深鞠一躬。
“哈哈,起來吧。”舒良眯起眼睛,臉上似笑非笑,等他起身後道:“劉知州好大的架子,讓咱家放下陛下,跑過來等你。”
劉悅面不改色:“屬下哪有什麼架子,只是聽到了殿下的訊息,情難自禁,想要出門去打探一番。”
“哦,你可打探到了什麼?”
劉悅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展開後道:“此乃殿下密報,言十月初五,大軍再行,日行五十里,至初十可至京師朝陽門外。”
舒良眼中露出些興奮之色:“他進城否?”
劉悅的眼角的笑容迅速閃過:“殿下言不進城,只在朝陽門外等候瓦剌大軍。”
“好!”舒良一拍椅子:“蓬萊郡王赤膽忠心,咱家記住了,不過這時間是否有些遲了?”
“這實在是因為薊鎮總兵與通州知府常往探望,殿下不得不招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