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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狐狸和妖王的野種,不外乎此嘛。”
&esp;&esp;喑啞淒厲呼號不絕於耳,水波映在少年血紅眼底,頃刻間凍結寒霜。
&esp;&esp;“吵死了。”玉應緹手一抬,“沒禮貌。我說話的時候,不許出聲。”
&esp;&esp;哀嚎聲瞬間止息,水牢正中的五尾狐妖兀自掙扎扭動,鼻腔噴出不甘的熱氣。新鮮血流一脈一脈淌下,皮毛辨不出潔白本色。
&esp;&esp;“真醜,一股子腥臊氣。”玉應緹笑得滿口白牙森森,“真不知道阿花喜歡你什麼……你說,我要不要把她帶來,讓你親耳聽聽?”
&esp;&esp;蘭濯聽見阿花,一下子就不動了,遍身狐毛炸起。
&esp;&esp;“阿花很乖的,你該知道吧?害羞就往懷裡撲,又軟又熱。”
&esp;&esp;須知鈍刀子割肉,越割越痛。蘭濯被毛聳立,目眥俱裂,瘋了似的將鎖鏈掙得嘩嘩直響。
&esp;&esp;階下囚反應激烈,玉應緹愈發開懷。“你老家青丘,早被我部下翻過百十遍,大小狐皮剝出來好幾面牆掛不完。你要兒子的皮,還是孫子的皮?”
&esp;&esp;蘭濯雙眼掙得血紅,精鋼鎖鏈深深刻進皮肉。
&esp;&esp;“我忘了,你還是光扁擔一條。待我屠戮天下,叄界盡入囊中,光明正大娶她的是我,你拿什麼和我比?”
&esp;&esp;魔尊大笑而去,水面蕩起層層音波。地牢門防層層回落,將流血掙扎的狐妖禁錮在黑暗另一端。
&esp;&esp;玉應緹撐著額角搖搖晃晃向外走,長髮散亂堆在肩頭。他面色不大好,臉頰瘦得脫相,眼下佈滿青黑。黑袍長可及地,花紋陳繁,厚重得可怖。他不再戴項圈和銀鈴,通身只餘一枚穿綴華美的尖牙,緊貼蒼白嶙峋的胸壁。
&esp;&esp;這顆牙的主人,險些一刀結果他的性命。
&esp;&esp;最後一層機關緩緩閉合,青銅兇獸左右合攏,隔絕洶湧的血腥和水氣。混沌、饕餮、窮奇、檮杌侍立在旁,部將在下面密密麻麻站了一地,無一個敢高聲言語。青綠冷焰跳得頗不安分,玉應緹半張臉隱在影中,只一雙尖戾眉眼透出些許光亮。烏鴉拉長嗓子啊啊慘叫,鬼氣森森。
&esp;&esp;兩隻蠱雕對視一眼,不敢言語。天知道尊主大人今日心情是好是糟——上次獬豸的死狀大家歷歷在目,至今無人敢提及。
&esp;&esp;玉應緹懶洋洋地眯起眼睛,眺望深紫天空盡頭虛假星光,諸星黯淡沉寂,獨西方白虎七宿熠熠生輝,華彩大綻。
&esp;&esp;他盯著那幾顆星星,習慣性地撫摩胸口那顆尖牙,忽而站起身來。
&esp;&esp;“外圍佈防都撤了吧,你們渾身上下收拾收拾,擇個體面的人形。”他說著說著,唇邊居然漫出一點笑意,“闢出塊乾淨地方,弄得暖和漂亮些,不許有一丁點兒塵土飛揚——不。”
&esp;&esp;他抬頭望望天空,改了主意:“不必了。這幾日如有來犯,不許傷害性命,只准生擒了來見我。”
&esp;&esp;“怎麼才能見到他呢……”
&esp;&esp;波濤擁銀,石崖堆玉。阿花茫然佇立水邊,一塊接一塊地把小石子踢進河裡。離水浩浩湯湯,往哪裡去尋四腳燭龍。難不成歷代新秀挑戰上代妖王,都是瞎貓碰死耗子賭運氣麼?
&esp;&esp;她躊躇了一刻鐘,從懷裡掏出那枚寶貴的定水珠握在掌中,闔目輕聲唱誦。有龍族定水珠在,天下水族聽憑調令。歌謠唱到,各憑本事。阿花看看對面滿頭銀髮的年輕男子,本能地握緊手心的刀柄。
&esp;&esp;“該怎麼打就怎麼打。”不夜闌笑容和善,如同長輩安撫小孫女,“我歲數大了,恐怕腿腳不便,你儘管使出全力,權當老傢伙倚老賣老,瞧瞧現在的孩子們有沒有長進。”
&esp;&esp;妖族外表不可信,輩分足夠當得起她一聲祖爺爺的妖王,怕自己腿腳不便——真當她是吃奶的崽子不成啦?!
&esp;&esp;阿花緊張地活動手腳,腦子一片空白。她不自覺盯著燭龍的臉看,發覺他的眉心亦生著一枚淺金五瓣花。
&esp;&esp;“這是什麼花兒?和蘭濯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