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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岔開話題。
&esp;&esp;“木槿。”不夜闌耐心解答,“妖王眉心都有金花記,子孫為紅,代代傳承。”
&esp;&esp;“好漂亮啊。”阿花稱讚一聲,手中妖刀赤焰熊熊。
&esp;&esp;不夜闌身形一動,只眨眼功夫劈頭殺到。阿花賴以靈敏嗅覺,捕捉到撲面而來的鹹腥氣味。她盡力一跳,狼狽地避開了。
&esp;&esp;掌風接踵而至,阿花一躍而起,剎那間化出原形,擰身剪尾避過,再借墜勢踏上雙肩,低頭張口便咬。誰知不夜闌隨即單手將她撕下,就地一摜。
&esp;&esp;阿花眼冒金星,雙耳嗡嗡作響。這回她率先出手,虎爪勇猛地揮向不夜闌心口。
&esp;&esp;“很好。”不夜闌腳下如風,“再來!”
&esp;&esp;阿花一爪接著一爪,步步緊逼,攻勢凌厲。饒是燭龍長於靈敏,咽喉仍是不慎被颳了幾指,鮮血淌下脖頸,描出蜿蜒的紅線。
&esp;&esp;多麼美麗、耀目的顏色!一抹淺淡痕跡在她眼中燃起熊熊烈焰,千萬年鼓動在血脈中的殺戮本能,盡數奔流而出,衝得阿花心底絨絨地發癢。她瞅準時機,尖牙洞穿堅冷鱗甲,虎爪深深嵌入皮肉。
&esp;&esp;燭龍的血噴濺而出,染紅齒列,刺入喉嚨。恍惚間不夜闌說了句什麼,阿花又被他捉了下來,身體徑直飛出幾十丈遠,接連撞碎叄根珊瑚柱。
&esp;&esp;“對付尋常邪祟,這幾手足夠。可你要對付魔主,只會拳腳功夫怎麼能行。”不夜闌把她從滿地碎珊瑚里拉起來,阿花痛得說不出話,雙耳嗡鳴作響,倒湧滿口熱辣鹹腥。
&esp;&esp;“好好想想,你生來是誰。”
&esp;&esp;上古的低吟輕若微風,清涼內力灌進肌膚,衝入骨骸,體內尖刻的疼痛徐徐消褪。她摸了一把額角的傷口,已經飛速癒合了。
&esp;&esp;阿花吐出喉嚨裡的血,耳鳴漸漸消退,腦子還是迷迷惑惑的。不夜闌見她這副模樣,頗有些無奈地搖頭笑道:“還是個孩子呢。”
&esp;&esp;那笑容很苦。
&esp;&esp;“我不小。”阿花下意識挺著胸膛反駁,“我已經五百多歲了,好多虎妖都沒有我個頭大呢。”
&esp;&esp;她喘著粗氣,用衣袖擦抹鼻血。暗河下的宮殿燈光晦暗,偶有一二遊曳磷光,映出兩團冷青的臉。燭龍蒼老目光撫摩過她稚氣未脫的輪廓,良久別過眼去,低低地嘆了口氣。
&esp;&esp;阿花不明所以,不夜闌愛憐地拍拍她的腦瓜頂。方才惡鬥一場,滿頭青絲四散,與血痂塵灰糾結成團。她的梳頭手藝一向馬馬虎虎,不甚牢靠,好不容易編好辮子,總要松個五六七八回,是以看著格外狼狽。
&esp;&esp;兩隻螃蟹邁著小橫步端來清水,再抬走滿盆混著血痂的泥漿。燭龍搬一把水晶杌子,取出珊瑚梳篦,逐步梳順潮溼糾結的長髮。
&esp;&esp;阿花忽然有些鼻酸。
&esp;&esp;她遁世閉關的時日,魔賊橫行無忌,妖族死傷慘重,仙門更是屢遭洗劫,諸多千年靈山亡於一旦。陵山派有林寂、蘭濯等高手坐鎮,著實與魔兵抗爭了一陣子,收留許多重傷流浪的仙門中人。然而好景不長,諸山隱居避世的妖族受魔氣所惑,爭相墮入魔道,倖存者十不足一。林寂斬殺一隻鹿妖時寒毒發作,幸得他人相救,堪堪揀回一條性命。
&esp;&esp;屋漏偏逢連夜雨,不久後狐族傳來訊息,鎮守塗山的九尾狐悉數陣亡,青丘戰火連天亦難倖免。有蘇、純狐二部勢單力薄,恐力有不逮。
&esp;&esp;蘭濯縱然不捨,又不可撇下族群不管,次日急匆匆地回了青丘,爾後再無音訊。林寂帶病上陣,帶領陵山弟子們苦守兩月,最後墜下山崖,生死不知。
&esp;&esp;後來阿花修成出山,為掩人耳目躲避追捕,刻意隱去氣息,化作凡人行走人間,飽嘗顛沛流離之苦。等到她排除萬難找上陵山時,陵山派人去樓空,只餘空山墜葉,溪水白雲。
&esp;&esp;好久好久,沒有人給我梳過頭髮了。
&esp;&esp;“招式、術法皆是虛幻。”水晶梳齒從墨髮間掠過,不夜闌不動聲色挑起一綹髮絲,“孩子,你記住:一切所見所識,鏡花水月而已。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