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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剛剛路過攤子時順手買的。

&esp;&esp;鬱白喔了一聲,心說這位齊公子還挺細心,絲毫不知自己腦袋後面多了只紅彤彤的繡花蝴蝶結,是他平時哪怕被姐姐威逼利誘也不會綁上去的髮帶。

&esp;&esp;趙鈞打量著少年挺秀的側臉和嚼著糖的微鼓的臉頰,忽然想,如果他真的是旁人送來的寵物,他就此收下也未嘗不可。

&esp;&esp;“齊公子是做什麼的?”

&esp;&esp;“家父是天子腳下一生意人,我平常便讀讀書,學著做做生意罷了。”

&esp;&esp;“長安是何模樣?”

&esp;&esp;“長安麼……鼎鐺玉石,金塊珠礫,美人如雲,遍地官宦。”說著趙鈞促狹地看了鬱白一眼,“青樓自然也多的是。”

&esp;&esp;鬱白歪歪頭:“齊公子常去青樓麼?”

&esp;&esp;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撒謊成性的趙鈞頓了頓,決心挽回一下自己在鬱白心中的形象:“倒也不是。”

&esp;&esp;鬱白看著他的眼神不太認同。

&esp;&esp;本來就不是!他從小到大都在宮裡,每天提心吊膽地忙著爭皇位保性命,哪兒來那麼多機會去青樓逍遙快活?趙鈞內心無聲咆哮,表面言笑晏晏:“不過若是你想見識,待哪日去了長安,齊某一定傾力款待——說來你還沒回答我方才的問題。”

&esp;&esp;這人怎麼這麼執著,總問我是不是斷袖,我看他像個斷袖——鬱白心裡翻了翻白眼,給這位齊公子貼了個臭流氓的標籤。

&esp;&esp;架不住趙鈞問,鬱白道:“我自然是喜歡女子的。”

&esp;&esp;趙鈞似乎有點失望:“若你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女子,結果那人實際是男扮女裝呢?”

&esp;&esp;鬱白:“……”

&esp;&esp;這人沒完了是吧。

&esp;&esp;他索性道:“我是俗世俗人,自然在乎世俗眼光,只是我若真心喜愛一人,便絕不會在意他是男子或是女子。”

&esp;&esp;說的倒是冠冕堂皇。趙鈞裝模作樣地點點頭,感慨道:“也不知誰能幸運至此,得你這份真心了。”

&esp;&esp;……

&esp;&esp;他沒想到,見色起意的開端之下,到頭來竟是他自己得了這份真心。

&esp;&esp;作者有話說:

&esp;&esp;心血來潮寫了個番外,超級可愛的阿白和老流氓趙鈞Σ(|||▽||| )

&esp;&esp;——

&esp;&esp;因為下週五門考試實在來不及寫更新了,在這裡請個假,過了下個周我們再相見,謝謝大家!

&esp;&esp; 朕巴不得呢,看他那半死不活的樣兒就來氣

&esp;&esp;立冬之後,歲暮天寒,雪虐風饕。與長安相隔萬里的柳城早已是極寒天氣,終年溫暖如春的若水城也有了些許冷意。

&esp;&esp;長安城是最冷的地方。

&esp;&esp;一天過去,兩天過去,半個月一個月過去,隨著趙鈞刻意的忽視,燕南閣終於成了這宮裡最沉默的地方,只是自那裡而來的訊息卻從未停住腳步。

&esp;&esp;“他今日又不曾好好吃飯?”

&esp;&esp;“是,御膳房送的飯食一口沒動,前些日子鬱公子用的也甚少,奴才恐慌,請問陛下的意思……”

&esp;&esp;趙鈞啪的一下合上奏摺,呵了一聲:“這是要絕食明志?”

&esp;&esp;李德海侍立一旁,不敢答話。這位陛下費盡心思將人留在宮裡,卻出乎意料地生生忍了一個月未曾踏足燕南閣,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程度讓天上神仙看了都自愧不如。

&esp;&esp;當然,他心知肚明,這一切都是假象。單說每日精挑細選送往燕南閣的飲食、每隔幾個時辰出現在御書房案上的、包括但不限於鬱白今日吃了什麼又做了什麼的“情報”、趙鈞在睡夢中呢喃的“阿白”——一切的一切都表明,趙鈞絕非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esp;&esp;而那位鬱公子,顯然也不是什麼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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