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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乖巧的金絲雀。一經恢復記憶,脾性便愈發冷漠孤僻起來,對著趙鈞亦是橫眉冷目,動輒激烈爭吵。
&esp;&esp;這一切終結於立冬那日。這一個多月以來,少年在希望破滅後剝去了驕縱外殼,每日都是一幅病懨懨的模樣,時至今日近乎水米不進,幾乎是靠那點燉在粥裡的千年人參吊著性命。
&esp;&esp;這是一場無聲的對戰。
&esp;&esp;“不吃就灌進去,亂跑就拿鏈子鎖住,人參鹿茸哪個不能吊著命?這宮裡有的是讓人活命的法子,還用朕教你們?”趙鈞冷冷喝道,“愣著做什麼,按朕的話去做!”
&esp;&esp;那可憐的傢伙抬頭瞅瞅趙鈞又瞅瞅頂頭上司李德海,諾諾地應了聲。
&esp;&esp;趙鈞看起來餘怒未消,拂了拂袖,徑直向外走去。
&esp;&esp;“陛下您上哪兒去?”
&esp;&esp;趙鈞頭也不回:“隨便走走。”
&esp;&esp;一柱香的時間後,李德海瞅著燕南閣龍飛鳳舞的匾額,原地默然。
&esp;&esp;——還真是“隨便”,一不小心就隨便到燕南閣來了。
&esp;&esp;寫意慌亂地跪下,她不敢抬頭,只看見那雙黑色繡金邊的靴子。來人並不在乎一個小丫頭的禮數,只漠然掃她一眼,便抬腳朝內室走去。
&esp;&esp;誰料那丫頭竟有膽子挪到他眼前來。小小一團跪在他腳邊,聲音戰戰兢兢的,卻還能說出完整的話來:“陛下見諒,公子……公子說不想見人……”
&esp;&esp;這丫頭倒是忠心,也不知鬱白給她下了什麼迷魂藥。趙鈞冷笑一聲,無妨,他最知道怎麼治鬱白的脾氣。
&esp;&esp;不吃飯又如何?不見人又如何?只要他一日還攥在自己手心裡,只要自己一日還是這大梁至高無上的皇帝,只要自己仍有餘力威脅到他在意的人和事——那自己就有千百種法子治他。
&esp;&esp;隔著一道繡著萬里山河的屏風,趙鈞平淡開口:“既然你這般想知道鬱菀的下落,那朕也不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