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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以諾親王平反一事,赫柏殿下完全執掌軍政大權,成為民心所向,迫使皇帝安東尼奧定下六月二十九號國慶日禪位。
路易斯等待與旁人議事的赫柏,看著赫柏公主在馬場上熟練策馬飛馳的身影,馬場四周,是滿滿的綠植,他想到加里南帝國的很多地方是漫天黃沙,如果從此能在這個國家生活,真的很好。
“路易斯,你等很久了麼?”
赫柏一身騎裝,邊朝他走來邊把帽子摘下,遞給隨從,“謝謝”,她的頭髮剪成及肩的長度,面頰紅潤,雙眼水洗過一般明亮。
“也,沒有很久,就一小會兒。”路易斯不敢直視她的雙眼。
“久等了,我們一起去監獄裡見尤利斯大人吧。”
“好,好的。”
路易斯偷看赫柏殿下的側臉,她無論對誰都溫和有禮,他卻覺得,她對自己是十分不同的。就像這次,他給她發資訊說因為參與了誣陷以諾親王叛國的事,內心不安,一些媒體聯絡他,他不知道接受採訪應該怎麼解釋,殿下馬上回復,請罪魁禍首尤利斯寫一封認罪信,表示一切與他無關。
赫柏殿下那樣尊敬以諾親王,可是,他被父皇和尤利斯當槍使,站出來指控以諾親王,殿下卻原諒了他,還想辦法幫他脫罪……
他相信她對他微笑時,一定是真心實意的,他的父皇,有很多位妃子,各種性別,男女不忌,他從小就深諳人性,從來沒有人像赫柏公主一樣真心對他好。
“尤利斯大人,好久不見。”
赫柏踏進監獄,尤利斯做了大半輩子的輔政大臣,氣勢全無,靠在牆邊,一身條紋囚服,從未有過的憔悴。
在赫柏過來前,他被獄醫打了麻醉,動彈不得,垂眼冷哼:“公主殿下不去忙著登基典禮,大駕光臨探望我,所為何事啊。”
尤利斯是皇帝安東尼奧最親密的夥伴,一度手眼通天,一向看不上這年幼的儲君,他和財團的夥伴推被飲酒,置換權力金錢時,誰也想不到有天會折損在赫柏丫頭這兒。
從陷害以諾,到當場翻出政商勾結的隱私,赫柏下手太狠,完全沒讓他們來得及反應,就一手組建了專門的調查委員會,把他和幾個埃利森集團的人送進監獄。
赫柏叫身後的路易斯進來,看向監獄右上角唯一的監控,“今天整個監獄,所有的監控全都壞了,路易斯,你可以想盡一切辦法,向尤利斯大人討要一封認罪書,只要不讓他死了就好。”
“真的,做什麼都可以嗎?”路易斯歪歪腦袋問。
“當然。”
她推門離開,尤利斯淒厲地大叫,“赫柏,你真惡毒!你們想要對我做什麼!”
赫柏背靠金屬監獄門,百無聊賴地握著打火機,點燃,熄滅,看微小地火苗跳躍,聽著裡面接連的慘叫聲,黑髮間的耳朵微動。
房間裡的眾多刑具,路易斯選擇了鞭子,不出她所料,鞭子,會帶來不致命的,極大的疼痛,血肉綻開的場面,也會為施暴者帶來極大心理滿足。
她靠在冰涼的牆壁上,深深嗅著監獄裡傳出的血腥氣味,似乎這樣就能平復血液中洶湧流淌著的惡念和殺意。
可是不行,她好不了了。只要閉上眼,她的腦海就會浮現那些夢境的片段,從她十五歲分化開始,她經常夢到以諾,都是不好的畫面,他雙腿殘疾,躺在一張殘破的席子上,在髒兮兮的監獄裡,身上更髒,衣服殘破得難以蔽體,雙腿滿是凌.虐的傷痕,各種水漬,無法合攏。
整個監獄全是難聞的氣味,每一天,不同的貴族排隊進來,在他身上發洩惡意,往他的血管裡注射各種藥劑,讓他徹底拋掉羞恥心,在痛癢難耐時咬住旁人的褲腿主動求歡,事後他們給他精神控制藥物,讓他忘記尋死。
她被長久的夢境折磨,每次醒來都頭痛欲裂,心臟狂跳不止,有時又覺得荒謬,以諾明明好好地做著上將,即將代表帝國出戰,電視直播畫面裡的他意氣風發,朗眉星目,說“那是一場必勝的戰役,我不會絕辜負帝國臣民的期待”,怎麼可能變成階下囚。
等軍艦失事,以諾重傷的訊息傳來,她知道夢境全都是真的,那些可怕的事情,會一一應驗在他身上。
她要保護他,用了四個月時間不動聲色地暗中籌謀,加速奪權,為他安排手術,她做到了,可她越來越焦慮,因為她很清楚,自己和夢裡那些噁心的人,本質上是一樣的。
和重傷的以諾相處了幾個月,她確定他是這世上最美好的存在,所有像她一樣生性卑劣的人,都會深深被他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