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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如果不能得到他的青眼,就會生出惡念,想要摧毀他的一身傲骨,讓他的身體和意志全部破碎,用這樣的方式代償永遠沒有辦法進入他內心的遺憾。
她既想坐在以諾身邊,作為晚輩聆聽他的教誨,卻剋制不住骯髒的念想,想要觸碰他溫熱的面板,感受他孱弱的脈搏,清韌的骨骼之下不屈的靈魂,這個念頭一日比一日難以抑制。
可是,以諾不可能屈服,在夢裡,他到死也沒有求饒過一句。
赫柏點點下巴,乾澀的雙眼多了一些淚意。
她即便什麼都不做,也會被以諾討厭,單單一個澤維爾,一個莉莉絲,就已經讓他對她生出嫌隙。
她表面乖巧,背地裡做了多少過分的事,比弄斷澤維爾的雙腿,關押莉莉絲更甚的事,以諾早晚會知道,這個認知讓她非常焦慮。
“殿下,尤利斯大人已經簽了認罪書。”
路易斯推門出來,雙手舉起他想要的認罪書,臉頰邊抿起兩個小酒窩,赫柏揉揉他的金髮,沒往監獄裡面看一眼,“我們走吧。”
“殿下,謝謝。”路易斯壯著膽子拉住赫柏的手腕,張開雙臂擁抱她,深處晦暗血腥的監獄,卻宛如貴族舞會上的貼面舞蹈,他側過臉,想往殿下的面頰落下一個親吻。
赫柏握住他的手臂將他拉開,“不必道謝,這件事對你來說本來就是無妄之災,我看著你,總會想起我弟弟,如果他能夠平安長大,也像你這麼大了——所以才會對你很親切,想要幫你,接下來你想去哪裡麼?是想回到加里南帝國,還是想要在萊茵帝國住下?你只管把我當姐姐,不要吝嗇向我尋求幫助。”
路易斯哪裡知道赫柏殿下沒有所謂的弟弟,他獻吻失敗有點難過,碧色的眼睛偷看了幾眼赫柏,發現她一派光明磊落,溫柔明亮,沒有一丁點旖旎的感情。
殿下她一定是還沒開竅,不懂愛情的事,一定是這樣的。路易斯低頭說:“我很喜歡萊茵帝國,想要留下。”
赫柏點頭:“我會幫你。”
辦公室裡,秘書艾琳為赫柏起草了登基典禮的檔案,殿下雖然得到現任皇帝安東尼奧同意禪位,而且本來就是儲君,但該有的內閣投票決議,還有電視直播新皇寄語,是萬萬不能少的。
赫柏公主,解散了上任皇帝用老牌貴族組建的秘書班底,第一次做到任人為賢,無論是進過監獄的商人,還是中學輟學的星網網紅,只要是她認為具有才能的人,都能得到她丟擲的橄欖枝。
艾琳接到一個電話,面色凝重地面見殿下:“安帕跑了。”
安帕是皇帝安東尼奧的私生子,也是他一直以來真正屬意的繼承人,和尤利斯脫不了干係,這次一起被清算,礙於他和皇室的關係,在判刑之前只是秘密圈禁,沒有把他送進監獄。
赫柏放下枯燥的財報,一手握拳抵在面頰,隨手開啟光腦,是首都某個街區的平面圖,一個小紅點正在其中移動,赫柏眯起眼睛看過去。
艾琳驚訝:“是您放走了他?”
不止如此,赫柏還故意安排看守的衛兵,洩露了以諾今天的行蹤,他和被她放出來的莉莉絲,相約在赫舍爾街區的一間咖啡店。
安帕對她和以諾恨之入骨,但他欺軟怕硬,不敢闖進帝國最高武力裝備的聯邦辦公室,只能去找以諾出氣了。
赫柏把一把黑短髮薅回耳邊,拿起一把手.槍,子彈上膛,自從上次在飛船裡不歡而散,她已經逃避了兩個月,沒去見以諾,她真的很想他,現在就要見到他。
她忍不住一直想,有關以諾的問題,總是很容易讓她殫精竭慮,她忍不住想他為什麼要和莉莉絲約在赫舍爾街區,不知名的小咖啡店。因為那裡有帝國最負盛名的諾頓公學,以諾和莉莉絲曾經在懵懂的年紀裡牽著手一起走在校園裡嗎?
她叫隱秘在周圍的親衛先不要動,自己開了一槍打中安帕的左腿,讓他在疼痛之下不得不放開以諾,再逆著驚恐的人群來到他們身邊,從莉莉絲手裡奪過以諾。
“親王,您沒事吧?”女孩的臉被齊劉海披肩短髮襯托得尤其稚嫩,純黑的眼瞳裡滿是擔憂,一手緊緊摟著他的腰身,一隻手則握著手.槍按在他前胸,冒著熱氣的槍口抵著他驚魂未定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