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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小覷我兩眼，卻什麼也沒說。
&esp;&esp;我淡聲問她：“怎麼？覺得我可怕嗎？”
&esp;&esp;二丫搖了搖頭：“不，屬下只是覺得娘娘變得令人放心了。”
&esp;&esp;“令人放心？”我不由得笑道：“這算是個什麼形容？”
&esp;&esp;“屬下也說不好，就是讓人覺得很好。”
&esp;&esp;我聞言，淡聲笑笑，也不再去糾結什麼。
&esp;&esp;剛進臘月時節，白梅已開，三四棵白梅樹正在院子裡幽幽的開著花兒，梅香淡雅，漫進屋子裡，和暖意盎然的薰香摻和在一起。
&esp;&esp;二丫採了幾株梅花插在花瓶裡，擱在合歡花窗楞邊的案几上，倒是風雅十足。
&esp;&esp;她搓了搓手，靠近暖盆。
&esp;&esp;“阿凌走了嗎？”我低聲問道。
&esp;&esp;二丫烤火的動作一滯，繼而說道：“殿下走了。”
&esp;&esp;“嗯。”我應了一聲，繼續躺在搖椅裡看著話本。
&esp;&esp;過了一會兒，二丫開口問我：“您為什麼不去相送？”
&esp;&esp;燭火明明滅滅，我淡聲說道：“她知道我討厭分別，所以不來叫我送她，也不和我告別。”
&esp;&esp;“可……還會有再見的機會嗎？”
&esp;&esp;我捻過一頁話本，聲音輕輕：“不會再見了，她不會回來。”
&esp;&esp;二丫的語氣裡帶著不解：“為什麼？”
&esp;&esp;我闔上書，心底好像有種奇怪的情緒在湧動，回身走向床榻：“因為她不喜歡長安。”
&esp;&esp;如今長安易主，作為金國都城，阿凌比我執拗許多，覺得王族尊嚴絕不能被踐踏，若非我的緣故，她早已殉國，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esp;&esp;前兩天她要走的光景，我沒有阻止她，只是對她講了一句話。
&esp;&esp;“你即是要走，我不會留你，但你絕不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否則我也絕不獨活。”
&esp;&esp;那時候的阿凌對我笑道：“皇姐，我還有惑未解，現在去尋答案，若有朝一日我尋到了答案，定修書告訴你。”
&esp;&esp;我蹙眉問她：“什麼惑？”
&esp;&esp;可阿凌卻搖搖頭，一臉笑意的不告訴我了。
&esp;&esp;而如今，這座風雨飄搖的長安城，是否是真的安靜了下來了？（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