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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時間的腳步踏進臘月裡,還有幾天便是除夕,褚鈺這段日子甚是忙碌,但每天晚飯仍舊會來雍和宮吃。
&esp;&esp;每次來我這兒,見他的神情都十分疲倦,我雖然心疼他,但也無法為他分憂,因為政事實在是太複雜了。
&esp;&esp;我既不想頭疼,也不想摻和政事,惹得御史上書,遂前面朝堂上的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多問。
&esp;&esp;“宗安說你產期將近,這段時間得多注意些,切不可大意。”褚鈺給我夾菜,囑咐我:“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情,這一屋子上上下下的人都活不成。”
&esp;&esp;我險些噎住,對他說:“你們都總會嚇唬人,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esp;&esp;褚鈺斜睨了我一眼:“今日聽說你又出去吹風了是不是?”
&esp;&esp;我低了頭,企圖裝傻躲過褚鈺的責問。
&esp;&esp;“每次一這樣說你都不做聲,吃準了我不會罰你。”褚鈺涼涼的眸光斜過來,威脅我:“若再這樣,我可罰蕭嬋了。”
&esp;&esp;張軒說預產期在這個月,叫我老老實實的待著。可身體好得很,哪裡呆得住,少不得要出去走走的。
&esp;&esp;說起來這個孩子倒是沒有多為難我,別人都說害喜難捱,可我一點也沒感覺到,半夜也從來不踢我,我睡他就睡,我醒他也醒。
&esp;&esp;“屋子裡太悶了,我實在呆不住,只出去走了一小會兒而已。”我討好的對褚鈺笑笑:“你可別罰二丫。”
&esp;&esp;他看著我,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呀,總是擔憂別人安危,怎麼不擔心擔心自己呢。”
&esp;&esp;正在這說話的光景,門外有叩門聲響起。
&esp;&esp;一般這個時候江成絕不會讓人來打擾,所以聽見聲音的時候,我心裡咯噔一聲,心道看來是有大事發生了。
&esp;&esp;“陛下,是奴才。”江成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進來,語氣同以往一般淡漠,叫人聽不出分毫。
&esp;&esp;褚鈺劍眉微蹙,擱下了筷子,淡聲開口:“進來。”
&esp;&esp;江成這才推門而入,恭敬道:“驚擾陛下娘娘用膳,只是長樂宮傳來訊息,太后已崩。”
&esp;&esp;聽聞這個訊息,我並沒有過多的驚訝,因為張宗安說過,太后的身體是撐不過這個冬天的,不光我知道,褚鈺也心如明鏡。但陡然一聽說,還是覺得有些突然。
&esp;&esp;我側頭看向褚鈺,發現他的唇角緊緊抿住,眼底的神色幽深的讓我瞧不出端倪。但我想,太后死了,褚鈺是有些傷感的,畢竟他是在太后膝下長大的。
&esp;&esp;“我們去吧。”我拉住褚鈺的手,一貫溫和的手掌,此刻指尖有些泛涼。
&esp;&esp;他扭頭瞧我,微愣:“什麼?”
&esp;&esp;我對他淡笑:“去長樂宮。”
&esp;&esp;長樂宮距離雍和宮並不近,從偏門出去,由轎子抬著也走了小半個時辰。
&esp;&esp;我穿著一身素色的襖衣,坐在轎子裡,掀開轎簾,發覺天際又在偷偷的飄雪花。
&esp;&esp;轎簾外二丫隨侍在側,她見我掀開簾子,便對我說:“娘娘還是仔細著別吹了風,否則陛下非得扒我的皮不可。”
&esp;&esp;我撇了撇嘴,依依不捨的聽話放下轎簾,冷風就被阻隔在外。
&esp;&esp;一路慢吞吞的,終於到了長樂宮門口。
&esp;&esp;此時宮門迴廊殿宇皆掛了白色幡花,應門的女侍也都換上全玄的宮衣,臉上並未著妝粉,神情也是素素的。
&esp;&esp;寒風吹過,掀起褚鈺的衣襬,他邁進去,兩側侍女便跪地行禮。
&esp;&esp;我們走進臥房,太后悄無聲息的躺著,顯然才逝去不久,玉釧正在吩咐事情,見褚鈺進來,幾個掌事和玉釧便紛紛跪在了地上,等褚鈺發話。
&esp;&esp;“該怎麼辦就這麼辦。”褚鈺負手而立,可我聽得出他似乎在壓抑著什麼情緒。
&esp;&esp;“喏。”眾人低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