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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我一路護送你到前門罷,你放心,我不會讓人注意到我的。”說完,淡淡一笑,也不管穆哲答不答應,足下一點,人已如一陣輕煙般消失了。
&esp;&esp;那四名抬轎的轎伕驚訝得噫呼起來,只差沒使勁揉眼珠子了。穆哲無可奈何的苦笑一聲,有多久了?自打成親以來,恐怕連他都快忘了,他這位嬌滴滴的夫人,原是出自江湖草莽。想她未嫁之時,可是堂堂“天下第一劍”的關門弟子,她雖未得全部真傳,但若當真論起身手,也已入一流。
&esp;&esp;穆哲的小轎未能走得過前門,在離前門尚有半盞茶的時候,原本清淨的小道上斜剌裡衝出一群黑衣蒙面人來,抬轎的轎伕只來得及大叫一聲,便一個接一個倒在了刀光之下。
&esp;&esp;穆哲大吃一驚,才要起身離轎,手觸到那轎簾的一剎那,身後的綠呢茲啦劃破個大口子,一柄亮晃晃的鋼刀伸了進來,刀尖一下就扎進了他的腰坎上。
&esp;&esp;穆哲渾身一顫,手捂住腰尖,只覺得一手的溼潤粘稠。那鋼刀入肉三分,卻奇異的停住了,穆哲來不及細想,身子向前一撲,整個人衝出轎子,一個踉蹌跌倒在冰涼的青石地面上。
&esp;&esp;只見不寬的街道上,原該擺著小商販的攤子都不見了,眼前明晃晃如冰雪般一片的亮光,那刺眼的刀光一齊裹向歪倒在地的穆哲,刀風颯颯,如山崩、如海嘯,夾雜著淒厲的嘯聲。
&esp;&esp;那冰冷的刀意頃刻間颳得他肌膚刺痛,頭皮一陣陣發麻,如撕裂開的疼。他嚇得連呼喊都忘了,直到耳邊一聲清叱“當”的聲,一柄如水般清澈的長劍架住那即將刎喉的刀刃。
&esp;&esp;吳清煙柳眉倒豎,手中長劍一挽,喝道:“撒手!”只聽噹噹聲連綿不絕,那些黑衣人在轉瞬間均被她刺中手腕,手中鋼刀把持不住,紛紛落地。
&esp;&esp;穆哲看著妻子衣裙翻飛,如輕蝶起舞,在十餘名黑衣人之間靈巧穿梭,每一伸手,那些黑衣人中必有人悶哼一聲,摔倒在地。不到片刻功夫,吳清煙便將十來名刺客全都撂在了地下,她輕哼一聲,說道:“我原以為姓劉的那廝會派些個好手來,沒想卻是你們這一群窩囊廢。”
&esp;&esp;穆哲面色泛白,搖搖晃晃的由妻子將他扶起,他後腰上的傷不算太重,只是一時流血太多,不免有些體虛,他見街道兩旁仍是靜悄悄的無甚動靜,不禁起疑道:“清煙,情況好象不妙啊。那姓劉的狗賊有備而來,這條街上怕是埋伏下了不少他的人。”
&esp;&esp;吳清煙眼光在街道兩旁轉了一圈,頗有不屑道:“管他有多少人,只要我劍在手,管叫他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穆哲聽妻子口口聲聲盡說些個江湖黑語,與她相處四年,此時竟覺得突然陌生起來。
&esp;&esp;便在這時,只聽街道旁的有個尖銳的破空之聲傳來,四周的空氣猛然間一窒,吳清煙感到巨大的壓迫感迎面襲來,忙將丈夫攬在身後,臨風聽音,手中長劍在空中連連揮動,舞成一幕光影,只聽噹噹噹數聲,她虎口一震,手中長劍險險脫手而飛,定睛一看,那些被劍身擊落的竟是些毫不起眼的小石子。
&esp;&esp;吳清煙心中一凜,喝道:“什麼人?”
&esp;&esp;迎面有人哈哈大笑一聲,一條消瘦的綠色身影穿越而出,快如閃電,迅疾如風,吳清煙不及出劍,那人竟已來到眼前,沒奈何,她伸掌與來人結結實實的對了一掌。
&esp;&esp;那道凌厲的掌勁未挨身便已覺迫人,她怕硬接會遭到對方暗算,便順勢退了一步,試圖暗中卸掉幾分勁道。哪知那巨大的掌勁在她與對方雙掌相接時,竟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從一開始就雷霆一擊便不存在似的。
&esp;&esp;來人的手如同一塊千年寒冰,雖然一觸即分,但那股泠冽的寒氣竟順著手臂一直蔓延至她的心裡,激得她的心臟停跳了一拍。
&esp;&esp;這一接掌只在瞬間的工夫,吳清煙打了個寒顫,連忙運氣一週,氣息暢通,並未覺察出有何不適。然而,她身後的穆哲卻是悶哼一聲,彎下腰哇的噴出口鮮血。
&esp;&esp;吳清煙抱住了他,大叫道:“相公!”她見穆哲氣虛微弱,臉如白紙,表情痛苦的扭曲到一起。吳清煙猛然想起方才自己退後時,身子曾碰到了穆哲——對方竟能在自己眼皮底下使出“隔山打牛”的高深內力。她不由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