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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情自回門後更是一門心思撲在李元恆身上,不僅限於送膳食,更是堵在李元恆回正院的必經之路上,也不管他如何冷臉相對,總是柔情似水,也不過多糾纏,天天喚上一聲“爺回來了”就離開。另外,叮囑心腹婢女每隔一段時日打聽沈柔止情況,看兩人是否見面,若見面則要打聽清楚待了多久。
李元恆倒是日日都去錢府磨一回,錢文昌漸漸招架不住,只剩沈毅態度決絕的很。無法,李元恆就只能翻牆爬樹偷偷瞧瞧沈柔止,以解相思之苦。他也想如第一次翻牆而入,現身於她眼前,可他能感覺得出,她不如那時無憂無慮,尤其是夜裡她的眉眼間總帶著一絲絲愁緒,讓他不忍去破壞那一份安寧。
沈柔止偶爾夜間望向點綴著漫天繁星的夜空時,隱約間從茂密的枝椏間能瞧出似曾相識的臉,再仔細去瞧,偏又瞧不清楚了。每逢此時,她總覺得忘記些事。她仔細回想,卻想不起什麼,只是覺得心中總有一塊兒缺失,然那是什麼,卻再也想不起來。
李元恆與沈柔止兩人之間無事發生,趙情姑母託人捎了信,說要來看她。她跟李元恆請示,李元恆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只交代好好招待姑母便罷。
姑母來後,瞧著她住的院子頗大,生活器具一應俱全,雖不滿侄女做妾,如今瞧來,比做那些末官的正房妻子還要好。姑侄倆敘話許久,趙氏忽壓低聲音與侄女說:“你回門那日說是靖安侯傳了陛下口諭讓你回來瞧瞧我,我還納悶著陛下怎麼如此關心臣子,你姑父回府後我將此事說給他,他臉色一下便不好了,我想問問他怎地臉色如此難看,他倒沒說什麼,只囑咐我要仔細叮囑你好好待靖安侯,切莫惹事。這不,我得了空便來尋你。你好好的,我與你姑父還有你父母才會放心,若是有何不如意的,也不要與靖安侯硬來。你姑父做御史這麼些年,雖說聲名在外,但內裡咱們都知怎麼回事。伴君如伴虎,陛下礙於名宣告裡不好怎麼著,可陛下若是不開心,靖安侯便也不開心,他若不開心磋磨你可怎麼辦,你還如此年輕。”
趙情握著姑母的手,安慰道:“姑姑放心,靖安侯功勳卓越,又儀表堂堂,我如今已是他的人,即便是妾,也是他當下唯一迎進府的人,我怎麼可能不以他為先,更不可能惹他嫌棄,我還要讓他將我放在心中,疼我,愛我。”
......
朝堂上反對皇帝大興土木之聲漸漸湮滅,行宮司工處加僱人手,加快建造速度,不消兩月,就將主殿修繕妥當,恰在炎夏來臨之際。皇帝急不可耐,下了聖旨,帶領一眾嬪妃、朝臣,前往行宮避暑。然而只有幾個主殿修好,堪堪只夠皇帝和嬪妃居住,臣子們無處可居,就只能借住在附近農家。好在也就一個來月的時間,熬熬就過去了,大臣們以此勸慰自己。
李元恆作為大將軍,必得隨皇帝去行宮。皇帝平日也離不開他,在京時他上值有一半時間都在皇帝身邊,即便不用隨侍,也不能離得太遠,以防皇帝找不到他。行宮離京即使不甚遠,乘快馬往返也需一日,李元恆只得將楊恕留在京中,需每隔三日將沈柔止訊息送到行宮。
沈柔止三人知曉高門大戶家的婦人小姐敢為人先,新花樣、新式樣的物什經她們一宣揚,必能在各個階層的人群中時興起來。為今之計,就是要先把她們的興趣勾起來,只有如此,才能將小環和蘭芝的巧思、手藝推出去,等以後有了錢,不管是在臨幽城還是京城,她定要將慕蘭堂重新開起來。即便女子生來就有劣勢,也要讓她們在遇到危險時有自保之力,而不僅僅等著男子來救,將性命繫於他人之手。
李元恆隨皇帝到虹山行宮之時,沈柔止正與小環蘭芝兩人商量如何將繡品做出獨一無二的風格來。
女子要想在時下這個被看輕的年代活下去,除了有自保之力,更為重要的便是有銀錢傍身。有了銀錢才能有飯吃、有衣穿、有屋住,才能不為一斗米而向男人低頭。因此,沈柔止想將售賣繡品當做個長久的活計。既不是一時的權宜之計,就需仔細考慮。思量良久,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倒也想出個方法。小環和蘭芝兩人將臨幽城中春夏秋冬四季的花樣子都描出來,再將京城中的四季的花樣子也都描下來,兩廂一結合,既有京城景緻的大氣磅礴,又有江南小城的溫婉細緻。每逢換季,應時而出。此外,還要給這些繡品起個統一的名字,並將之繡到圖樣當中,即便別人想仿造也沒那麼容易。說到起名字,三人又嘰嘰喳喳吵嚷了一陣,最終沈柔止還是一錘定音——四時繡,後面再冠以季節作區分。
現下銀錢有限,聲名不廣,只能依託成衣鋪子。待繡品在城中有了口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