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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並幾個花色尋常的荷包讓哥哥去挑,哥哥果然一眼瞧上。這荷包既為託人辦事的禮物,也為彰顯蘭芝繡技之高超,是以記得甚是清楚。她拉過蘭芝的手,道:“是蘭芝花了花了七日才繡得的,啟公子可要好好珍惜啊。”
啟宸聞言朝蘭芝看去,蘭芝一身素色衣裙,臉上只是淺淺搽了一層脂粉,似有若無,頭上更是素淨,只簪了一根白玉簪,模樣乖巧立在沈柔止身後。啟宸看慣了各類女子濃妝豔抹、花枝招展的模樣,在他眼中如蘭芝這般不施粉黛,甚至算得上寡淡的面容他見所未見,要不是一旁同她一道立在沈柔止的小環一身豔麗的裝扮,他都要懷疑沈柔止是那苛待下人的主兒了。
他一時間似著了魔,捨不得移開落在蘭芝身上的目光。蘭芝一直立在原地,直至沈柔止拉過她的手將她介紹給啟宸時,才抬頭略略瞧了一眼他,微微頷首示意,隨後又立在原處,微垂著頭,不發一言。
蘭芝在沈柔止和小環面前時,性子還開朗些,出門在外,但凡用不著她,她就似石雕一般,讓人察覺不到她的存在。此時,被啟宸盯得久了,渾身多了些不自在,秀眉蹙起,疑竇叢生。
沈柔止瞧著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也察覺到蘭芝的不自在,不動聲色挪了挪,遮住身後的蘭芝,衝著眾人道:“既然今日已立完契,不如去望仙樓慶祝慶祝?”
此提議得了眾人一致同意,啟宸發覺沈柔止眼神似刀衝著他來,遂不再盯著蘭芝瞧,也隨眾人附和。
一行人從繡品閣轉至望仙樓,包了個雅間,叫上幾個望仙樓的招牌菜,因著有姑娘家在,沒有要酒,只以茶水代替。
席上,啟宸有一搭沒一搭朝沈柔止打聽蘭芝。沈毅也似忘了妹妹,頻頻與姜娢交談。雖說各有心思,也算其樂融融。